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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下凡转世变成男人了 她的血从天界的轮回镜一路延伸到我的梦非台

人气:286 ℃/2024-01-23 04:45:31

神女历劫归来那天,她的血从天界的轮回镜一路延伸到我的梦非台。

两日后,一个女子从下界飞升而来,自称自己才是真正的神女。

我站在众仙之首,朝她微微一笑:

「来人,且送这位仙子,去净潭去去秽气。」

为稚归修复完断裂的经脉后,时间已过去两日。

我略感疲惫,在偏殿小憩了一会儿,仙侍忽然急匆匆来报。

「禀醉灵君,下界飞升来一位女子,自称神女,还、还指控稚归神女身份有假。天帝陛下特请醉灵君前去决断。」仙侍隔着珠帘,恭敬道。

我来了兴趣。若是一般的闹剧,天帝断不会请我过去,想必这位「神女」身上,有几分蹊跷。

跟着仙侍来到飞升台,台上已经******了不少仙君仙子,都神色不明地看着人群中央的那个人。

那是位一身白衣的女子,面对天帝脸上也没有丝毫敬意,反而颇有些自得地扬着下巴,目光睥睨。

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下,众仙为我让开一条道。我走近,得以看清她的脸。

长相还算貌美,只是在这天界,也只是泯然众人的水平。

那女子看到我,眼眸微睁,问道:「你是谁?」

本是寻常问句,却被她说得宛若质问。

只是她傲,我可以比她还傲。

我站在天帝身边,眼睑一垂,将气势拿捏到位,语气淡淡:「不知陛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天帝也陪我演戏,轻咳一声:「醉灵君有所不知,这位仙子新晋天界,自称神女,还质疑稚归神女身份的真假。吾等难以辨别其所言虚实,故请醉灵君前来指点一二。」

「哦?」我这才将眼神放到那位女子身上,认真问询,「这位仙子说自己是真神女,可有何依据?」

「我刚刚已经展示过了,我有神骨和神血,他们都看到过。」女子抬起下巴,神色颇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能随便判断我的身份?」

在场众仙都面露不虞,仙侍正欲上前呵斥,我抬手制止。

而后我朗声道:「我是神女的随侍神官,你可以唤我一声醉灵君。稚归神女从小在天界长大,天生神骨,身负气运,是神女无疑。故而这位仙子贸然出言质疑,难免叫人心生疑窦。」

女子冷哼一声:「她?天生神骨,身负气运?你不如现在去看看,她还是不是神女!」

她声音不大,但被我听入了耳。

我眸光一暗:「仙子可取血一滴,由我判别。」

她一愣:「什么?放血?我可以直接给你看神骨......」

我没等她继续聒噪,隔空在她指尖一划,便有血滑落。

她痛呼一声,双眼立刻怨毒地望向我。

我没给她一个眼神,认真观察起她流下的这滴血。

真的是神血。

曾经流淌在稚归身体里的,神血。

我勾起笑容。

前两日为了给稚归疗伤,没空去追查。现在倒好,罪魁祸首撞到我面前来了。

她急着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2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随手将这滴血扔了回去。那女子竟没能躲开,血砸在她的白裙上,很是刺眼。

人群中传来几声嗤笑。

她脸色铁青,压着火气问道:「你可看出什么了?我是神女吗?!」

我装模作样地皱着眉:「的确有神息。」

不等她面露得意,我话锋一转:「不过——血统淡薄,不如稚归神女正统。」

看热闹的众仙发出哄笑声,她的面色瞬间僵住。

她激动起来:「不可能!我就是神女!我有神骨,对,神骨!」

我漫不经心地附和:「是的,看得出你有神骨了......来人,送这位——啊,还没问你的名字——送她去净潭,才刚飞升天界,是要去净潭去去秽气的。」

她一句话都插不上,就被仙侍强拉了下去,走出好远,还能听见她不甘心的怒骂。

待人群散去,天帝问我:「天界从来没有飞升后要去净潭的规矩,醉灵君如此安排,可是此人有古怪?」

我笑笑:「此人目空一切,心高气傲,甚至心术不正,须得杀杀她的锐气。更何况——」

天帝等我的后话,我也没有卖关子:「她身上的神血、神骨,都是从稚归身上抽出来的。」

天帝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稚归她......难道是稚归在凡间历劫时,遭了此人的暗算?可是此女当时只是一介凡人,怎会无缘无故去抽人骨血?稚归的命簿也没有异常......怎会如此?」

「这就是此人的古怪之处了。」我转动了一下手腕,「陛下可查一下稚归历劫时的镜像,我要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天帝擦了擦汗:「哎,好。」

在飞升台耽误了些工夫,我先回了梦非台。

稚归还在昏睡着,我探查了她的伤势,发现她已经在逐渐恢复了,方才放下心来。

想起那个在净潭「去秽气」的人,我心念一动,来到净潭。

净潭一开始是一处刑罚之地。神仙一旦心生欲念,嗔痴过重,泡在这净潭里便会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但只要心无杂念,这净潭水对神仙来说只是普通灵潭罢了。

不过自诸神黄昏后,现在天界的仙都是兢兢业业的好仙,这净潭渐渐地也不用作刑罚了。若有仙自觉心障丛生,还会主动来此处泡泡,清心静气。

不过拿来对付这个「神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隐匿了身形,看到假神女悦澄在潭水里扑腾。

她看上去真痛苦,想必内心一定欲念颇深吧。

我满意地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去听,那声音渐渐清晰了:【0728,你能不能有点用?我要疼死了!】

【抱歉宿主,新世界地图探索程度不到百分之五十,系统疼痛屏蔽功能最大只能开放百分之三十。】

【你开了吗?百分之三十也行啊,我要疼死了,这什么水,怎么会这么痛!】

【已开启到最大程度。】

【屏蔽了百分之三十还是这么痛?0728,你真是个废物!】

【请宿主探索地图,解锁剧情,开启新功能。】

【该死的!神女、神女的血也是个没用的东西,那个醉灵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当众折辱我,我迟早要杀了她,剥了她那张脸!】

净潭中悦澄的嘴没有张开,显然,我听到的是她的心声。

至于和她对话的另一个声音——

我兴奋地舔了舔唇。

找到你了。

穿越者。

3

在我的授意下,悦澄在净潭泡了整整一天一夜。

最后是仙侍发现她昏迷过去,我才将她捞了出来。

看着不省人事的她,我不屑道:「真是娇气,才一天一夜而已。」

天帝看着昏迷的悦澄只觉得头疼,他摆摆手道:「关于此女的事宜便全权交由醉灵君处理了。相信醉灵君出手,所有谜团不日就将开解。稚归所受屈辱,定能叫罪魁祸首加倍奉还。」

我点了下头:「那是自然。不过,陛下也别懈怠,稚归历劫的镜像,可查到了?」

天帝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按照轮回镜所显,稚归在凡间的遭遇和司命为她写的命簿完全一致,并无异样。」

「但是稚归神魂归位的时间,比正常时间晚了一个时辰。」天帝摩挲着自己的拇指,「吾已派人前去冥界校对当日时辰,定会查出这空白的一个时辰,是耽搁在了哪里。」

我很是欣慰:「不错,你如今是越来越稳重了。天界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他竖起了眉,和他幼时一样的神态,佯怒道:「怎么,我当天帝三千年了,您现在才开始放心?」

我笑起来,这小子自从当了天帝,就一直端着老成持重的做派,鲜少再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可能是看我最近为稚归忧心忡忡,他故意来逗我一笑,瞪着眼,竖起眉,好像还是从前那个莽撞的孩童。

我被他逗得确实心情舒畅了不少,连日来急躁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去吧。有你在,六界平安。」

待他远去,我想了想,吩咐看守的仙侍:「等悦澄仙子醒了,让她好好背一下天界名册。」

说着我甩出一本厚厚的簿子,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天界每一位仙君仙子的名字、仙号、职称。

整整三千二百六十三人,两天时间,应该够她记下。

若是悦澄熟记于心,以后在天界行走,就不会再有因不认识仙君而不行礼这一情况发生。

虽然众仙都是随和的人,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但我可不会让她好过。

她将稚归抽筋拔骨的事暂且还未调查清楚,我看在她现在那一身骨血的面子上,不会轻易动她。

只是让她吃点小苦头罢了,说不定以后,她还会怀念起现在安逸的日子呢。

光是想想,我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按捺住激动到颤抖的双手,平复下心情,回到了梦非台。

稚归已经醒了,她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医仙正给她渡着仙力。

听见我回来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朝我露出一个笑。

我心底因为悦澄而滋长出的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快步上前,心疼得眼眶发热。

「好生歇息,」我放柔了嗓音,「先把伤养好了,再追究其他的事。」

稚归却执意要来拉我的手,我急忙上前一步,把她的手握进掌心。

冰凉的手,我想握紧些给她传递点温度,却又不敢用力。

稚归艰难地呼吸了一下,才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来:「母君,我的记忆,被篡改过。」

我心头一颤。

也就是说,除了凶手,可能再没有人能知道稚归曾经历了什么。

就连她自己,都因记忆被动过手脚,而将那段惨痛的经历遗忘。

只有这伤痛实实在在地留了下来,叫她日日夜夜都难以入寐,叫她一呼一吸之间都感受着断筋碎骨的痛楚。

我深吸一口气,安抚稚归:「没关系,你且休养着,一切交给母君。」

稚归很乖巧地笑了,应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我向一直给稚归渡送仙力的医仙感激地笑了笑,一转身,压抑不住的怒火就席卷了我的胸腔。

4

我去了一趟沉星渊。

这是上古时期诸神之战后留下的地方,过去十万年之久,现如今能自由进出的只有我和稚归。

但是从前我总觉得稚归年幼,想着待她完全成长起来后,再将这深渊之下的世界向她打开。

却不承想,在那之前,稚归就遭此劫难。

我暗暗咬牙,恨得心脏发疼。

在沉星渊里,我得到了一个线索。出来后,我抽出龙筋索,直奔东海而去。

当我拎着龙筋索走进那金碧辉煌的水晶宫时,老龙王哆嗦着从王位上站起来,十分惶恐:

「这、这,醉灵君怎么突然造访?是本王待客不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他的眼神不住地往龙筋索上瞟,我笑眯眯地随手一挥,龙筋索在地面上抽了一下,抽裂了明亮光滑的水晶。

老龙王浑身一震,立刻收拢了视线,老实如鹌鹑。

我则道:「神女遭人迫害,我于梦中看到凶手是一尾白龙。故特来请示龙王,能否集结龙族,现出原形,由我一一辨别,捉拿真凶。」

我当然没有做梦,但是我既然这么说了,别人也不能不信。

修为高深的神仙的梦,都有一定的预示作用。如果我真的在梦中看到迫害神女的是一条白龙,那真相也八九不离十。

老龙王瞠目结舌,满脸都是不情愿:「醉灵君呐,您看这,龙族的真身可不能随意显现……」

我一边听着,一边又甩了一下龙筋索。

「轰隆」一声,大殿一角的水晶柱被劈得四分五裂。

老龙王当机立断,转头对海龟管事道:「快把所有龙都叫过来!」

鱼群也殷切地为我搬来座椅,我毫不客气地坐下,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扶手,以缓解我焦躁的心情。

不消一盏茶的工夫,海龟管事陆陆续续带着数百名龙族回来了。

幸亏老龙王的龙宫修建得宽敞,这么多人站在一起,也不拥挤。

各色的龙排排站好,我放眼望去,皱起了眉。

老龙王立在一旁战战兢兢,见我脸色不对,问道:「醉灵君可是瞧出什么端倪了?」

「还有谁没来?」我环顾一周,问道。

海龟管事擦擦额头的汗,细细看了一圈,才回道:「龙族族人都已在这了……除了那还在人间历劫的七殿下——」

我猛地打断他的话:「他在哪?带我过去!」

5

找到龙祁的时候,他正在西海的醉泉醉生梦死。

昔日风光无限的龙族七殿下,醉卧在污泥之中,落魄得像个乞丐。

他时而恸哭,时而大笑,嘴里一直喃喃念叨着什么,像个疯子。

走近一听,他喊的是「晚意」。

江晚意,正是稚归历劫时在凡间的名字。

老龙王被我冷冷看了一眼,当即就被钉在原地。

本该在凡间历劫的龙祁提前归来,却躲在醉泉不去见人,嘴里还喊着稚归神女的凡名。这桩桩件件叠加在一起,就算神女的骨不是他抽的,他也断然脱不了干系。

我最后问了一句:「龙王,你这第七子,可是白龙?」

老龙王颓然跪下:「是……」

我二话不说,甩出龙筋索将龙祁捆了起来。

离开前,老龙王在后面颤巍巍地悲呼:「醉灵君,假若真是我这逆子犯下的大错,一切从严惩戒,老龙绝无半句怨言。但能否、能否请醉灵君看在龙族与您多年的渊源上,留他一命?」

我脚步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6

在众仙的见证下,我一桶净潭水浇醒了酒醉的龙祁。

龙祁疼得扭曲翻滚起来,不多时就清醒了。

看到将他围起来的我们,他惊惧不已:「你们……你们是谁?你们想干吗?」

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龙筋索,客气地朝他笑笑:「龙七殿下此次,应是第一次去凡间历劫吧。你之前未及束发,没来过天宫,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你可以称呼我为醉灵君。」我将手里的龙筋索贴近龙祁的脸颊,满意地看到他露出恐惧的神色,「我带你来天界,是想知道些事情。」

「您、您说……」龙祁咽了口唾沫。

众仙纷纷散开去,各自找了位置。我也走到案前,施施然坐下。

这个时候龙祁才看清他在什么地方:「这是、这是——」

「这里是审判堂。」我肯定了他的猜想,「龙祁,请开始陈述你的罪状。」

龙祁的表情空白了一刹那,他疯狂地摇头,状若癫狂:「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不知道......」

我只竖起食指轻嘘了一声:「别发疯,再哭我不介意直接搜魂。你的老父亲只求我给你留条命,你是痴了还是傻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众仙都齐刷刷看向龙祁,满堂肃杀,好像下一秒就会制住他,直接搜魂。

龙祁瞬间息了声。

我怎么看他都觉得烦,忍住情绪,我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和『江晚意』的故事,相关的人和事,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在他语无伦次的讲述中,我们终于拼凑出了故事的大概。

年少的太子在出京避暑的路上遭遇刺杀,意外落水,流落民间。他对收留了他的女子一见钟情,两人也确实过了一段悠然惬意的日子。

但是不久后,皇宫来人迎接太子回宫,太子不忍与心爱之人分离,不顾女子意愿强行纳她入宫。

太子的确给了女子盛宠,但两年后,他忽然带了一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悦澄觉醒了你龙族的记忆,告诉你有办法让江晚意跳出轮回,与你龙族一般与天同寿。只需将她抽骨换血——你就信了?」

龙祁面露痛苦:「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信了,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他忽然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悦澄、悦澄!都是她!是她蛊惑的我,是她骗我!她一定有什么妖法,她的问题!都怪她!」

我反手给他浇了一头净潭水。

他惨叫一声,终于瑟缩着消停了。

「罪还没认,责任先推得一干二净。」我冷笑连连,「你自己若是没有那般心思,如何会被他人三言两语挑拨?」

「而且我很好奇,你说想让江晚意跳出轮回,你可问过她的意愿?她可愿意?」

龙祁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我深呼吸,继而开口:「这么说,你是一厢情愿,说着爱她,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将她抽干了血,拔净了骨,最后将她的尸身抛在冥河?」

龙祁面露惶恐,还想辩解,我已用判官笔往他额头处遥遥一点。他顿时浑身一震,牙缝里溢出一个「是」字。

已有仙君激愤地冲龙祁大骂起来,尤其是司命仙君,甚至抓起一支毛笔朝龙祁扔了过去。

龙祁狼狈地承受着,不敢再发一言。

我垂下眼,注视着龙祁:「你可知,你乱了神女的命劫,乱了数百人的命格,乱了人间国运?」

「很害怕吧,」我淡淡笑道,「知道江晚意是神女转世之后,看着她的尸身,害怕得只知道逃了吧?甚至在得知自己被骗后,双手沾满了她的血,却连去报仇都不敢了。」

龙祁还没说话,我自己先开始火大。冷静了一下,我问道:「龙祁,你可认罪?」

龙祁蜷缩起来,捂住了脸:「认...... 」

随着这个字的字音落地,我提笔批了他的罪状。

一个金色的罪字印在龙祁身上,化作一道枷锁。

龙祁颓然瘫坐在地。

7

带着天兵去捉拿悦澄的路上,我就碰到了悦澄。

她不知怎么溜了出来,正拉着过路的仙侍问话。

她嘴甜了许多,脸上也挂起了笑,正对着仙侍一口一个姐姐地喊着:

「姐姐,你认识舜桓神尊吗?你知道他的住处在哪里吗?」

仙侍一脸茫然:「仙子,天界并无这号人物。而且现如今当得起『神尊』这名号的,只有醉灵君,哪还有其他人可为神尊?」

「什么?!」悦澄非常震惊。她失魂落魄地道了谢,转身离开。

待仙侍走远,她在心里崩溃大喊:【怎么回事!0728!你出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天界根本没有这个人?这下我要去攻略谁?】

那个系统发出一阵电流声:【抱歉宿主,0728 正在校对世界线,请宿主耐心等待。】

悦澄烦躁地尖叫了一声,见前方又路过一位仙君,又急忙调整好表情迎了上去。

她一边在心底骂骂咧咧,一边又对着仙君笑靥如花。我远远看着,觉得很有意思。

再次得到「天界并无此人」的回复,她笑容僵硬地与仙君告别,转头脸色就阴沉下来。

我也看够了热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幽幽道:「悦澄仙子是在寻人?在找谁?为何不来问问我呢?」

她吓得一个激灵跳开了去,看到是我,满脸怒意地张口,却在看到我身后的天兵后硬生生闭上了嘴。

她脸色难看地朝我行了个不够标准的礼:「醉灵君说笑了。你日理万机,寻人这种小事,就不叨扰醉灵君了。」

我没有急着抓她,我喜欢看到她因事情超出意料而露出的错愕表情,就像一只无能狂怒的蝼蚁。

「说说看。」我微笑道。

她不情不愿地回道:「我在找一个叫舜桓的人,醉灵君认识吗?」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她眉眼间又神气起来:「我喜欢他,我要找到他,成为他的仙侣。」

我了然地点点头。

原来她的任务就是这个。

只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我抚掌轻笑:「想不到啊,我那短命夫君都死了十万年了,还有人对他念念不忘。」

8

悦澄被押走的时候,还在声嘶力竭地嘶吼:「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但我听见了她内心无措的声音:【怎么办系统,她说舜桓死了。攻略对象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还可以回家吗?】

系统的回答只有更加紊乱的电流声。

她的牢房在龙祁隔壁,龙祁在看到她的时候,激动得扑了上去。

我还没离开,两个人就隔着一道墙对骂起来。

我乐得见到他们狗咬狗,连几日来阴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转身回了梦非台,稚归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见到我回来,她一瘸一拐地朝我迎过来。

「母君!」她高兴得脸颊都红润了些,「您忙碌两日了,今日有空来看我,可是事情都处理好了?」

我急忙扶她坐下:「若还是疼痛就不要久站,你的伤势需徐徐图之。」

她乖乖地坐下,看着我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伤你之人,我已经将他们投入天牢。待你伤好后,便由你亲自行刑。」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扬起笑脸,脆生生地答道:「好的母君。」

我看出她的犹豫,叹了口气:「你还是更像你父君。」

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谈起她的父亲。

她愣住,小心翼翼地问:「我父君......他......您不是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我啼笑皆非,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确实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出生那天,漫天霞光,百鸟来朝。我梦非台前那块放置了十万年的红色灵石从内里透出金光来。

众仙觉得奇异,聚在不远处,好奇地观望着。

而我站在最前方,清楚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神息在逐渐复苏。

天道降下意志,百年后苍生大劫,赐神女救世。

灵石上的血色渐渐淡去,金光愈盛。

在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后,我的身影在光影中显现。

我的怀抱中,是一个婴孩。

迎着众仙惊诧的目光,我将她托举起来:「神女降世,庇佑苍生。」

那一天,天降灵雨,六界同庆。

我看着怀里孩子纯洁的笑颜,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她的气息是那么熟悉,仿若是故人归来。

「就叫她稚归吧。」

稚归稚归,稚子归乡。

舜桓,我知道,你会在轮回里,与我同在。

9

「所以我真的是一块石头?」在得知自己的来历后,稚归非常震惊。

我和蔼地给她拢了拢散发:「你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啊。你是沾了你父君心头血的石头,天上地下只你一块。」

「那不还是石头?」稚归欲哭无泪地抱住脑袋。

我见她实在沮丧,立刻改了口:「——也不完全是。你只是在灵石中诞生的,是天生灵胎,也不算是石头所化。」

稚归将信将疑:「真的?」

我重重点头:「真的。」

她这才又高兴起来,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神情落寞下去。

「母君,我此次遭人陷害,被抽了血剥了骨,您说我没了神血和神骨,还是神女吗?」她难过地攥住了我的手。

「你是,你当然是。」我心疼地拥住她,「你是天道偏爱的孩子,是唯一的气运之子。你是神女,并不是因为你有神血和神骨。」

「其实,此次你神血被抽,神骨被窃,是你的难,也是你的幸。」我看着她的眼睛,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你长大了,一些关于过去的真相,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我一字一顿道:

「你知道吗?神女的一身骨血,是要祭给沉星渊的。」

稚归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轻点她的额头:「来吧,看看十万年前,那场至今未尽的浩劫。」

10

这场偷窃最开始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像一只老鼠悄悄潜入米缸,盗走了一粒米,无人发觉。

老鼠逐渐开始胆大起来,敢偷走更多。眼见无人察觉,它越发放肆,带领了更多老鼠,将米缸当作了它们的粮仓。

它们擅长隐匿,擅长伪装。一个看上去正常的米缸,内里早已被它们蛀得千疮百孔。

「那只老鼠,名字叫系统。」

「它们带着来自异世的灵魂,占据其他人的身体,发布所谓的任务,以丰厚的奖励诱惑那些灵魂为它们办事。每每完成一个任务,便可盗走原身和任务对象的气运。」

等到人们发觉的时候,老鼠早已猖獗得登堂入室。

可是那时的我们,对系统一无所知,甚至不知晓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该如何驱逐。

就这样,它们的力量逐渐壮大,六界一一沦陷,所谓的穿越者随处可见。

到最后,连神界也不能幸免。

当第一个性情大变的神君出现时,六界已经开始动荡不安。

世界气运衰弱,各种天灾人祸不断,六界生灵涂炭。

穿越者靠着系统作威作福,只顾着自己的任务,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系统的力量很诡异,它们可以随意篡改抹除他人的记忆,可以开着什么光环惑人心智,更有甚者,可回溯时间。

强大如神,也不可完全抵挡系统的力量,更别提普通的凡人了。

在察觉又一个神君被异世的灵魂取代后,我们已经开始恐慌。

我记得那时舜桓坐在人间的一座枯山上,仰望着阴沉的天空,眼底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

「天道——要溃散了。」他说。

我沉默着坐在他身边。

我们都知道天道溃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天道法则将失去效用,六界将秩序不再,彻底陷入混乱的境地,直到世界崩塌。

饶是没心没肺如我,想到那样的未来,也觉得浑身发冷。

舜桓发着呆,忽然说:「醉灵,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被穿越者悄无声息地代替?」

他这话吓了我一跳,急忙反驳道:「你在瞎说什么啊!不会的,你那么强,不会的。」

他苦笑着摇头。

我想宽慰他,说总有办法的,一定还有方法可以挽救的。

但是这些话语都太苍白无力,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住了他的手。

舜桓低头看了一眼我们交握的手,闭了闭眼,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挣开了我的手,转身离开。

我正要追上去,忽然感到头一阵眩晕。

我踉跄了一下,就听到脑海里一个陌生又怪异的声音响起:

【宿主你好,我是系统 0727,请问是否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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