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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动画片寻梦环游记,动画电影寻梦环游记影片的空间与叙事

人气:337 ℃/2023-10-03 22:4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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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动画影片《寻梦环游记》(CoCo,2017)一经上映,就在不同国家地区引起了强烈反响,并于2018年分别斩获了第90届奥斯卡金像奖和第75届金球奖的最佳动画长片奖项。《寻梦环游记》讲述了一个名为米格尔的小男孩儿为追求音乐梦想不惜与家庭决裂,经过一系列情感波折,梦想与家庭最终和解的故事。

在这样一种近乎俗套的叙事模式之下,它何以能脱俗立新而获得如此之大的影响与殊荣?当前学界就《寻梦环游记》成功之因的探究,集中于主题意义的深刻、异域文化的共情、数字技术的应用等方面,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然而,主题、传播、叙事与技术要素的成功,往往是一部成功影片的应有之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泛意义剖析实际上不足以诠释《寻梦环游记》的张力与意义架构的特殊性,甚至难以真正消化其精髓。

《寻梦环游记》最具特色的结构性要素有二,即空间与时间。空间的转换与时间的转合构成了影片的故事张力与结构表意的基本框架。影片中的家、阁楼、阴世承载着空间表意功能,而时间则是以“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等“记忆救赎”的隐性设定实现了与空间穿越的表意互动。因此,考察《寻梦环游记》的成功经验若弃二者于不顾,显然无法深入其叙事表意的内在肌理与经验要领。本文拟从空间表意视域剖析《寻梦环游记》,试图融合主题学、叙事学与传播学等多学科理论视角,旨在探究影片逻辑架构与意义表达之间的复杂关系。

情节点(PlotPoints)是美国编剧家悉德·菲尔德(SydField)提出的编剧术语。他认为“情节点是一个事件,它‘钩住’动作,并且把它转向另一方向,推动故事前进。”情节点几乎存在于所有影片之中,它不仅是连缀影片多个片段的关节,还是推动故事起承转合的导向器,在推进剧情延展上具有重要作用。

《寻梦环游记》以德拉库斯相关的纪录片、照片、雕像及电影为情节点,构成了一条带动空间转移与剧情发展的线索。其实,在这条明晰的线索之外,还有一条以埃克托为情节点的暗线。主人公米格尔认为照片中手握吉他的高祖父德拉库斯最后证实是埃克托,那么,埃克托如果没有遇害,故事明线中的纪录片、照片、雕像及电影等情节点的主角则应是埃克托。所以,以德拉库斯为情节点的明线与以埃克托为情节点的暗线实际上是一条线索的两个方面,明暗双面的情节点最终在“照片中手握吉他的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中相遇与重合,而剧情也在此处经历了过山车式的转折。结合悉德·菲尔德的情节点理论,以德拉库斯为情节点的明线勾勒剧情发展路径,制成影片结构范式表如下:

在范式表中,《寻梦环游记》的空间架构得以清晰呈现。从大的方面来说,影片主要构建了现世家庭与阴世两种空间,而家庭又分为容纳音乐的阁楼与抵制音乐的其他场域。为方便叙述,此处将后者称之为家庭空间,以便与阁楼区别开来。

在家庭空间中,片头讲述了高祖父为了实现“把自己的歌声传遍全世界”的音乐梦而抛妻弃子的故事,从此,高祖母伊梅尔达弃音乐如敝屣,并视其为不祥之物。后人一如既往地秉承着“禁止音乐”的祖训,以至祖母埃琳娜从不让米格尔接触音乐,哪怕是看别人演奏也不被允许。影片中的情节点a即德拉库斯影视纪录片的出现,交代了米格尔耽迷于音乐的缘起及梦想与家庭的对抗关系。“对抗的关系是电影中的普遍主题,因为它充满了心理的象征主义和冲突”,梦想与家庭的对抗关系由三场“禁止音乐”片段展开:一是米格尔吹酒瓶时被祖母强夺而去;二是当播放着音乐的小汽车从窗下经过时被祖母狠狠地甩上窗户;三是当奏乐的歌手经过门前时被祖母呵斥落荒而逃。

家庭空间充斥着怒喝“禁止音乐”的潜台词。这些片段的堆砌在交代故事发生背景的同时,也为加剧米格尔梦想与家庭空间的二元对立乃至摩擦的深化积蓄着力量。

影片对米格尔去广场听人们讲述歌神传奇经历的描绘,对其注目歌神纪念馆的镜头特写,旨在彰显音乐梦想的坚定及此带来的梦想与家庭第一次正面交锋。在广场上正在为歌手擦皮鞋的米格尔颇受鼓舞,当抓住机遇准备拿起吉他弹奏时刚巧被祖母逮个正着,于是歌手被暴揍一顿,米格尔被揪回家去,此次交锋以梦想被压制而告终。

然而,无论是第一幕中“禁止音乐!”式的厉声呵斥,还是第一次正面交锋,米格尔表现出来的无力感都将成为矛盾渐趋激化的情节铺垫。在家庭空间的强力之下,梦想与家庭的矛盾冲突趋向白热化。不过,更深层次的冲突契机还需要时间。

米格尔既无力与家庭直接对抗,也无力弱化梦想以消解冲突,可供米格尔逐梦音乐的阁楼应然而生。阁楼尽管包含于家庭空间,但它实际上却是米格尔精神空间与追逐梦想的栖息地。家庭空间中的违禁行为在这个相对独立的半隔绝空间的阁楼里得到合法化,譬如他可以自由张贴和供奉歌神德拉库斯的海报与塑像,也可以亲手制作吉他,还可以观看歌神的纪录片和电影而不受家庭空间的约束,可以说他已经实现了其最大化的有限性自由。因此,阁楼因其容纳音乐的特殊性而成为缓释梦想与家庭矛盾的重要场域。然而,迂回逐梦只能暂时钝化而无法消解矛盾,这不过是阁楼空间功能的一个面向之一。

另一层面,米格尔受到阁楼中纪录片、海报、吉他等相关音乐叙事元素的持续刺激,梦想的强力也愈渐膨胀。情节点a德拉库斯纪录片“我必须坚守我的梦想,成功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我必须凭自己的努力去追寻梦想,坚持梦想并且实现梦想”再次出现,对于米格尔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梦想与家庭的冲突再次升级,逐梦强力飙升至阁楼所能承载的空间阀限。于是,米格尔发出“我不会再躲躲藏藏了,我要抓住机遇,即使杀了我也要参加今晚广场的才艺大赛”的呼声,随之走出阁楼去往广场。不料这次逐梦行动又以失败告终,梦想与家庭的冲突在一次次波浪式的高低起伏中渐入佳境。

阁楼作为梦想和家庭矛盾不可调和的中间物,其空间内外的隐蔽性使之成为一个私密的空间。影片特写了阁楼的隐蔽性,一是以小狗丹丹跨过了七道封锁线,跳上砖跺、扒开木架、爬上树、穿过树阴、跳至屋顶、掀开印有一只大鞋子的木板表现入口的隐秘;二是以身材瘦小的米格尔在阁楼内跪姿凸显内部空间的狭小,而身材高大的成年人若要入内更是一种考验。阁楼的私密性使得米格尔的逐梦行动成为可能的同时,也预示了这一空间的脆弱性。

米格尔的梦想与家庭的抵牾在空间上表现为阁楼与家庭空间的场域冲突,情节点b即手握吉他的“高祖父”德拉库斯照片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对立空间共存的局面。当“高祖父”就是歌神德拉库斯这尘封已久的秘密被揭开之后,梦想的强力再次飙升至临界状态,压抑已久的心绪彻底摆脱了家庭的束缚。需要注意的是,照片中手握吉他的高祖父后来证明并非德拉库斯,而是埃克托,当然这是影片收尾矛盾的另一层的故事了。米格尔再次回到阁楼,拿着照片和德拉库斯的吉他作对比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米格尔并非是真正为了梦想而与家人决裂,而是天真地以为深爱自己的家人一定会满足他的请求。要知道,影片自始至终营造的家庭背景都充满着温馨,米格尔备受疼爱的例子俯拾即是,诸如家人嫌米格尔吃得太少瘦得像个“枝条”;做米格尔最喜欢吃的玉米粉蒸肉卷;即使批评米格尔为歌手擦鞋也不忘褒奖;即使砸坏米格尔的吉他也不忘安慰。而米格尔也考虑着家人的感受,当广场上的歌手鼓励他像歌神一样去报名参赛时,他因“那样家人会很生气的”而满怀顾虑。正是这种梦想与家庭的矛盾、爱与恨的冲突等多组复杂情感的交织,使得剧情迸发出强烈的张力。

然而,他坚信父亲所谓“家人将是自己的向导”,那么做音乐的“高祖父”德拉库斯也应是自己逐梦的典范,因此他试图以照片为证说服家人认可自己的梦想。显然,他误解了父亲的言中之意,但无论如何,“家人将是自己的向导”的认知成为米格尔走出阁楼的驱动力,也成为推动剧情从第一幕转向第二幕的助力器。于是,本来懦弱的米格尔突然克服了怯懦,冲出阁楼并举起自己的吉他向家人宣布要去参加比赛。

米格尔制造的此次英勇的意外是其真正走出阁楼追逐梦想的开始,也是阁楼与家庭空间对抗的终结。阁楼的脆弱性使之在与家庭空间的对抗中荡然无存,阁楼中所有与音乐相关的物品被搜刮一空,即使米格尔最心爱的吉他也不复存在。梦想与家庭的矛盾在阁楼与家庭空间的对抗中达到峰值,并以阁楼的崩解告一段落。米格尔逃离家庭空间奔赴另一颇具逐梦意义的音乐广场,并为过渡至阴世空间铺就了伏笔,由此开启了米格尔“英雄冒险”的奇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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