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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腔清风亭戏词,那些曾让我热泪盈眶的秦腔之清风亭

人气:344 ℃/2024-01-29 17:17:07

那些曾让我热泪盈眶的秦腔之《清风亭》

(相关资料依据网络整理)

剧情概要:

距陕西汉中不远,有个地方叫周梁桥,这一年正月十五举行“灯山大会”。街头闹市上挂满各色花灯,每当入夜,灯火辉煌,五彩缤纷,观灯的人多从十里八乡赶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把灯火刮灭,街头巷口,变得一片黑暗,人们心慌意乱,拥挤着离开灯会现场。一对年老的夫妻,互相搀扶着挤出乱糟糟的人群。

这是打草鞋、磨豆腐的张元秀夫妇,老两口六十开外,身体倒还结实,只是膝下没有儿女,是他们的一桩心事。今天逛灯,也是出来解解烦闷,不想遇上这个灯灭人散的场面,不免有点扫兴,走在半路上,听见一个小孩儿啼哭,张老迎着哭声,在路边摸到一只木匣子,他们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就把这木匣子带回自己的家。老伴点亮油灯,张老打开木匣一看,是一个出生不久的男孩儿,这婴儿身上裹着一块白布,发现布上有血淋淋的几行红字。

这老汉一辈子干粗活,但也认得些个字,他在灯下吃力地辨认,弄清了这孩子的来历:这原来是孩子的亲娘写的血书,大意说她姓周配与薛秀才做妾,丈夫进京求取功名,自己产下此子,因大太太妒嫉不容,不得已将儿子抛弃,望乞仁人君子拣去抚养,不胜感激……

“哎呀,真是老天降福!”老太婆高兴地拍着手:“这白胖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啦!”

“是啊!"元秀老汉小心地抱起孩子,吩咐老伴:“快!孩子饿了,取些豆浆喂他!”

一阵忙活,孩子不哭了,睁着一双大眼望着他们,老汉兴奋之中又掠过一阵酸楚,喃喃说道:“你吃饱啦,你的亲娘还不知怎样难过哩?”老太婆的眼圈也红了,抱起孩子,安慰老伴说:“我们救了孩子,抚养他成人,也算是积德行善啦——喂,有了儿子,总要取个名儿啊!”老汉略做思忖,说:“叫继保吧!”

光阴似箭,转眼间继保长到十三岁了。人长得秀气文静,书也念得出类拔萃。张家老两口整日价乐得合不上嘴。这天孩子还未下学,两位老人说起儿子。老汉说:“继保长成半大小伙子啦,你磨豆腐,我卖草鞋,总是多了一个帮手。”

“你老是想让孩子干那些粗活儿,”老婆显然不同意老汉的说法,她得意地说:“我们的儿子是个文曲星,做娘的还指望他考秀才做官哩!”

这时,院门“咣啷”一声开了,只见儿子继保噘着嘴跑进院子,把书包扔在地上,委屈地哭起来。

“儿啊,”老汉走过来,扶着儿子的肩膀,说:“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同学欺负你?说出来,爹找他们。”

“先别找人家。”继保瞪着父亲,说:“我妈今年多大了?”

“七十三哪!”老汉没假思索,坦然回答。

“我呢?”儿子又问。

“你,十三岁呀!"

“我问你,六十岁的女人还能生养吗?”

“……”张元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万没想到儿子会提这个问题。

继保仍是不依不饶,哭着说:“同学们都说,我是捡来的野种!今天你们还我亲生父母便罢,要不我就死给你们看。

老妈妈听见儿子在闹,连忙过来劝慰:“我的儿!怎么听旁人的挑唆!我们不是你的亲爹亲娘,还能有谁?饭盛好了,快随娘去用饭!"

“不……”孩子一推,老妈妈没站稳,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老汉勃然大怒,颤抖的手指着儿子骂道:“小奴才,要什么亲爹亲娘,这十三年把你养大,就该这样对待我们吗?你要不认错,我打死你这畜牲……”说着,抓起拐杖要打儿子。老妈妈害怕继保挨打,上去抱住老伴,回头对儿子说:“还不快跑……”

继保一溜烟跑出了大门,张元秀就后悔了:孩子才十三岁,你让他往哪儿跑?让街坊邻居知道,都会怪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善待孩子……他拿起拐杖,就要去追,老伴拦住他。

“慢着,”老伴说:“追到远处,要有生人盘问起来你怎么说——我看你把那个血书带在身上吧。”

元秀老汉接过血书,心慌意乱地追出门去。

张老汉追赶儿子继保,追到离家数里的清风亭,遇上一桩怪事。

他远远望见儿子跑进亭子,自己也喊着继保跟了进去,那里面却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这妇人衣着朴素,身边放着包裹、雨伞,看样子是个赶路的行人。自己的儿子继保呢,跑在这妇人跟前,求她“救命”。

老汉又动了气,拿起拐杖就要教训儿子,妇人挺身拦住,说:“老伯,这样沉重的拐杖,打在孩子的身上,岂不要打坏么?”

对着生人的劝解,老汉也无法深说,只是逼着儿子回家,那妇人也乘机与老汉攀谈,她问过张老夫妇的身份、年龄,忽然点破老汉的心事:“这个儿子不是你们生的。”

被逼无奈,张老只得当着孩子的面,将当年拾子、育子的往事说给人家听。谁料那妇人越听越激动,最后竟抱着继保,痛哭起来:“他......就是我的儿子啊!”

天下会有这种巧事?若说老汉不相信,不如说他不甘心,养了十三年的儿子,一下子成了人家的?于是,拿出血书,对证起来。

妇人说她叫周桂英,是汉中府紫阳县人,十几年前,嫁给秀才薛荣做妾。丈夫去京城赶考,几天后自己在磨房干活儿,生下儿子,大太太严氏,说丈夫在外,女人生孩子名声不好,硬逼着掐死,经哀求准她将儿子抛弃…”.

老汉拿着血书,听那妇人的倾诉,两下对照,竟是半点不差。他惊呆了!

周桂英还告诉他,丈夫薛荣已在京城做了官,捎信来说要接他们母子进京,共享荣华富贵……说也奇怪,那继保也不哭不闹了,跪在老汉面前,拜谢养育之恩,坚决要随亲娘上京认父。

张元秀看着心爱的儿子,心像刀割一样疼,但他忍住、了泪,想想孩子的前程,做了送子归宗的决定,他对继保说:

“既然我儿不愿回咱们那个家,为父的也不勉强你,到了京城,见了你那做官的爹,也把我们老两口这十三年的辛苦给他说说!儿啊,你一定好好读书,长大了,得个一官半职的,想着回来看看,也许我二老无福,下世去了!你可要到坟前,烧几个钱,磕几个头——可不是我们两个争你这个礼,你能这样,好叫世上那些没儿女的,尽心尽力地抚养旁人的儿子啊……”

这几句话,说得,继保和他娘也哭起来。张老汉擦擦老泪,动手给儿子整整衣裳,送他们娘俩上了路,回到家就一头栽在炕上……

继保走了,好几年没有音信。张家门庭冷落,早已衰败不堪。草鞋打不动了,豆腐坊也卖给了别家。孤独寂寞,贫病交加的张老夫妇都已是八旬老人,每天泪眼相对,不是叹气,就是哀号,有时两口子还吵上一架。

老太太说继保是个好孩子,聪明伶俐,招人喜爱,就是这个倔老头子不识好歹,把儿子赶跑了……

老头儿也想儿子,他一闭眼就像看见继保在清风亭跟自己道别的样子,可是他不愿说,只说:“拾来的儿子,不顶用啊……”

他们稍微觉得精神好点,就拄着拐杖。互相扶着,来到村外的三岔路口,望啊,等啊,一站就是一天……

“张伯伯!”这天有人来叫门。张老汉开门一看,原来是当地保的邻居周小乙,这小乙十分高兴,进门就说:“伯伯、大妈,好消息呀!”

这老俩口凑近小乙,听他的讲述:“今天有个新科状元名叫薛藻,要回紫阳县祭祖,在清风亭歇马——您猜猜他是谁?我接站的时候看见啦!跟我继保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啊!”

“是他!?”老太太顿时激动起来,抓住小乙,又摇摇头:“会那么巧!你弄错了吧……”

老汉皱起眉,慢吞吞地说:“他家是姓薛,是紫阳县的……”

“那准是他!样子一点都没变。”

来不及梳洗、换衣了,老两口颤颤巍巍地跟着周小乙赶到清风亭。到亭外一看,喝,那么多人围着亭子,都要瞻仰这位新状元的风采,小乙分开众人,引二老上亭。老汉低声嘱咐老伴:“稳着点儿,别给儿子丢丑!”

小乙对守门差役说了几句,回过头来说:“人家让先进一位。”老汉说:“我去。”老婆说:“我在外面等着,你们可别忘啦!"

一进门,就见差役成群,分班伺候,上边端坐一位头戴乌纱,鬓插宫花,身穿大红官服的青年,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张继保!元秀老汉悲喜交集,喊着:“儿啊!为父的来了!"不料,那状元先是一愣,盯住老汉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脸一沉:“嗯,你是什么人,敢这样无礼!”

“我……”老爷子懵住了,忙答:“老汉张元秀啊!”

“怪事!你姓张,我姓薛,怎么是我父亲?”

“这……义子不同姓啊!”

“好吧,你来认亲凭着什么?”

“有……血书为凭。”

“哦,”那状元眼睛一转,说:“拿来!”

“拿……,拿什么?那年就在这里,你们娘儿俩拿走了呀!”

状元把桌子一拍,说:“好一个老乞丐,竟敢冒认官亲,给我轰出去!”

差役们如狼似虎,连推带搡,把老汉赶下亭子。

老太太迎上来,问:“怎么样?”

元秀老汉脸色煞白,手哆嗦着,连连摆手。

老伴叹了口气,像是早有预料,说:“那时你伤了他,他今天就要伤你呀——还是我去吧。”说着,拄着拐杖进了亭子。

原来这位新科状元,正是张继保,几年前他在这清风亭认了生身之母,一同到了京城。父亲为他改为薛藻。命他发愤读书,也好光宗耀祖,今日果然状元及第,回乡祭祀祖先。临行前他母亲周桂英也曾叮嘱他来看望张老夫妇,他虽口里应着,心里却另有盘算。他觉得认了这样的父亲,有辱他薛家的门庭。方才见张老汉这副模样,更让他打定主意——死不认账了!老汉等来等去,功夫太长了!他惦记老伴,凑到门前想进去,又被差役挡住,他听到里面的声音,是老伴的哭诉、哀求:“儿子老爷,认了我们吧,不要当什么义父、义母,只看做是下人、老妈子。吃不了的残茶剩饭,常给一碗,穿不了的破衣烂衫,赏给两件,我们都是黄土没脖子的人了,能拖累你几年哪。”

老头子听了又生气又心疼,他不顾拦阻,一下子冲进亭来,正看见那状元与身边的书吏小声嘀咕着……

一会儿,那位书吏手里提着两串铜钱,走过来说:“老太太,我们老爷看你哭得可怜,赏给你二百铜钱!”

好大的赏赐啊!老太太手拿着那两串铜钱,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忽然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老汉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差役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样办。那位薛状元吩咐一声:“立刻启程。”就站起身来。

“慢着!”张元秀提着铜钱走向薛藻,奇怪的是那么多差役没人拦他。老汉说:

“状元老爷!认与不认,凭你的良心,可是你……不该赏我们这二百铜钱哪!它够你十三年吃的、穿的,买纸笔墨砚的?!拿去,给你这位忘恩负义的老爷打棺材钉吧……”

说着,老汉将二百铜钱砸在状元身上,自己一头撞死在了亭柱上......张元秀走了,随老伴去了,薛藻也走了,回京城了。这里的乡亲们记下了这段辛酸的故事……

唱词精选:

(一)

奴才全将良心昧,

气得我浑身打颤,心意灰。

我的心意灰。

十三年含辛茹苦人长大,

羽毛已长成就要飞。

想当初我(这)清风亭上抱你归,

好也似(啊)遭霜的小草,命将危。

为救你我(这)全村跑遍找奶水,

我日日讨米呀妻做炊。

熬得米汁将你喂,

那一夜我不起(呀)三五回

吃饱哄你入了睡,

俺去到磨坊把磨推,

推磨推到三更后,

妻浑身瘫软哪,

我的眼发黑。

妻为我擦去头上汗,

我给老妻(呀)把背锤

老妻她问我累不累

我说道为儿愿把老命赔,老命赔

十三年,冬夏只有一条被,

十三年,我淡酒没敢喝一杯。

十三年,我衣不遮体人变鬼,

十三年,俺骨瘦如柴奴才肥,

十三年,受了多少罪,

十三年,希望全化伤悲,

十三年,做了一场梦,

梦醒心头血刀锥,

苦命人心血掏尽全白费。

如今后悔呀,我能怨谁。

(二)

滴水之恩涌泉报,

何况抚养苦辛劳。

想那年你父边关去报效,

恨兄嫂如同那虎狼。

为把咱母子性命保,

怀抱娇儿往前逃。

无衣无食难温饱,

周梁桥下大雪飘。

狠心舍弃亲生子,

娘走留儿命一条。

张老夫妻心肠好,

风雪中拾儿在荒郊。

十二年待儿如珍宝,

十二年养我薛家一根苗。

为娘上京把你父找,

老恩父深明大义品德高。

薛家今日得荣耀,

应念张家恩义高。

我儿把前情全忘掉,

你你你枉挂玉带佩锦袍。

(三)

风吹雨打亭还在,

柱如儿在娘怀。

十二年含辛茹苦将儿爱,

恨只恨清风亭前两分开。

哭儿唤儿七八载,

只落得刀割肠断哭声哀。

怕只怕命如霜露难等待,

娘死后谁捧黄土将身埋。

肠断呼儿儿不在,

血泪点点洒亭阶。

可怜她八年思子眼哭坏,

可怜她想儿盼儿念儿望儿日日苦难挨。

想那年父子分别旧亭台,

我千言万语声声哀。

难忘你对天盟誓将父拜,

难忘你哭娘声声泪下来。

父望儿心高志大如山海,

父望儿小树长成栋梁材。

父望儿牢记爹娘思子苦,

父望儿常有音信慰亲怀。

非你贪玩享乐学懒怠,

莫非你富贵门中步走歪。

日夜心悬千里外,

骨断筋连割不开。

八年为儿容颜改,

八年衰老步难抬。

八年空把儿等待,

八年不见书信来。

洪江水年年月月把船载。

为什么不将我儿送回来,

千帆空过望月台。

巴山阻儿步难迈,

快发霹雷齐炸开。

齐炸开!齐炸开!叫儿回家来!

赘评:

《清风亭》这部戏在秦腔里又叫做《忤逆坟》《雷击张继保》,在八十年代的老戏台上经常上演,也是在我少年时期,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一部经典作品。那时候,上年龄的人骂不孝顺的儿子,经常以“张继保”呼之,到最后,给娃起名的时候全保、三保、五保都能用,就是不用继保,害怕娃将来学了张继保。

还原到价值观的认知体系中来说的话,这部作品的价值和意义显然在于导人向善,莫要学那张继保,为贪恋荣华富贵,置养育自己多年的养父母的大恩大德于不顾,背信弃义,丧尽天良。当然,这种事在现实中的发生概率不会太高,但也绝不会是绝无仅有。在以利益为先的社会现实面前,很多时候,道德的说教都是苍白无力的,这部戏的广为传唱其实也就从侧面说明了这种社会现象存在的可能性和说教的必要性。

自然,中国的观众是受不了真悲剧的,他们最需要戏都有一个光明的尾巴。所以,《雷击张继保》中,张继保被雷劈死了,《忤逆坟》中,张继保被他养母的弟弟(一位他并不知道的大官)杀死了。可是若世上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为何不在张文秀夫妇撞死之前就开眼,还人间一个公道?其实,我们都在心底知道,越是这种不要脸越是在不公平的社会里如鱼得水,越混越好,于是只有把这种美好的愿望寄托于不可测的天意,委实可怜。当然,自己的孩子再怎么不孝顺,也还没有学到张继保那般无情,父母们也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确实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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