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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亲君子远小人:民间故事少年怒骂母亲不干净

人气:411 ℃/2024-03-23 07:34:01

在仓和县境内有一个刀马村,这个村子很穷,而且也不大全村上下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四五十户人家,其中就住着一对孤儿寡母,儿子名叫张朔,母亲姓胡,村子里的人都叫她四娘。

这天天还没有大亮,十二岁的张朔还躺在被子里面呼呼大睡,可母亲胡氏却将他直接推醒,并且塞给他一把柴刀后说道:“今天你就别去学堂上学了,上山砍柴去吧!夫子那边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

张朔揉了揉还没有睡醒的眼睛,不解地问道:“娘,我前两天不是才刚刚砍过嘛!难道家里没柴烧了吗?”

“家里的确还有不少,但是我看着天气过几天可能会要下雨,趁着现在天气干燥多砍一些备上,省的到时候没有办法上山,家里再没柴烧可怎么办。”胡四娘柔声地对儿子解释道。

“那好吧!”张朔有些不情愿地答应道。今日的四娘有些奇怪一个劲地催促张朔快点,在四娘不停地催促下,张朔只能胡乱地吃了几口早饭,正当他要出门的时候四娘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袋说道:“朔儿,娘给你做了几个烧饼你带好,中午就别回来吃饭了,多砍些柴拿到集市上去卖掉。卖掉的钱你就自己留着,想吃点什么就自己买点。”四娘温柔地对儿子说道。

听完四娘的后话张朔明显感觉有些惊讶,要知道平时自己山上砍柴,母亲总是不放心,老是叮嘱自己少砍一些柴也没什么,一定要记得中午回家吃饭,省得她担心。可是今天母亲却一改常态居然还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了干粮,并且强调自己中午不要回来。

张朔疑惑地问道:“娘,你今天难不成是要出门,没空给我做饭吗?”

“没有......啊......是的,我昨天就和村里的张婶约好了,今天要去县城一趟,我担心中午回不来于是就给你准备好了干粮,省的到时候让你白跑!”四娘神情明显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听到母亲这般说张朔就更奇怪了。

要知道村里的张婶儿一向都瞧不起娘,而且此人还是个长舌妇总是喜欢在背后说四娘的各种坏话,有好几次气愤不已的张朔吵着要去找对方理论,可每次都被四娘给拦了下来。因此他们两家的关系并不好,平时都没有什么来往,娘怎么可能会和张婶儿约好出门呢?

见到儿子呆愣在原地并没有要出门的意思,而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四娘连忙说道:“天已经不早了,趁着天气凉快赶紧砍柴去吧!”

张朔虽然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清楚,可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不愿意违背母亲意思,于是就带着满腹疑问出门了,来到山上他一边砍柴,一边琢磨母亲今日的不寻常之处。

从张朔记事起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且他听村里人背后议论,说是他们原本不是本村的村民,是后来搬迁到此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出从什么地方来的,那年张朔仅仅只有两岁,是四娘独自一人带着年幼的他来到了刀马村,并且居住了下来,等到张朔长大以后曾多次询问自己的父亲哪里去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四娘每次都告诉他说:“你爹他出远门了!”张朔追问道:“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家?”每当这时,母亲就会沉思许久,然后红着眼睛,悲切地说道:“可能他已经死在外面了吧!谁知道呢?”

看到母亲如此难过,懂事的张朔就会停止询问父亲的事情,虽然这么多年他闭口不再谈论父亲,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直期盼着,如果自己能够想其他小孩一样有父亲该有多好。

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面,张朔和四娘的日子过的其实还算不错,起码张朔从小到大都没有饿过肚子,也从来没有挨过冻,自打从省城过来的陈先生在这里开办学堂之后,四娘还将他送去读书识字。

起先张朔在学堂里面曾受到其他孩子们排挤,再加上懂事的他担心家里的钱不够花,曾经还死活不肯去上学。四娘问他:“朔儿,你实话告诉娘,你是真心不喜欢读书还是因为有其他原因?”

张朔低着头,小声说道:“娘!其实我挺喜欢读书的,但是我担心家里无力承担学费。”

听到这话胡四娘的眼眶顿时充满了泪水,她故作生气地说道:“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尽瞎操心,学费的问题是你一个孩子应该操心的问题吗?你就安下心来好好跟着陈先生读书,学费的问题娘会想办法解决的......”

虽然四娘每个月都会在家里干一些刺绣的活,然后将做好的绣品拿到县城里去卖,按理来说,就算那些绣品每个月都能全部卖个好价钱,满打满算也就值一两银子,可仅靠那点银子是根本不够他们母子二人吃饭穿衣的,更别说还能去学堂读书了。张朔在山上一边砍柴,一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就砍了满满两大捆干柴,他将干柴捆绑好后便找了一片树荫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有几个与张朔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儿也要山上砍柴,这几人都是刀马村的孩子,其中一个还是村子家的儿子铁牛,他们见到张朔已经砍好了柴,只见铁牛露出一脸坏笑双手叉腰站在张朔的面前,霸道地说道:“喂!张家野种,把你的柴给我放下,要不然小心我们揍你。”

由于张朔从小就没有父亲,因此村子里的同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欺负他,尤其是铁牛最为过分,每次看到张朔都会扯着嗓子喊他野种。只要张朔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但凡是铁牛看上眼后就会直接动手去抢。

别看张朔从小缺少父亲的陪伴,但他的性子却一点都不软弱,铁牛只要敢欺负他,他就敢和铁牛打架,曾经有一次张朔将铁牛打翻在地狠狠地揍了一顿,将铁牛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家。

对此张朔很是得意,他跑回家中绘声绘色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四娘,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勇敢,将欺负他的铁牛打得哭爹喊娘,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自己。

不料四娘听后非但没有夸奖他,反而狠狠地训了他一顿,并且还押着他前往村长家给铁牛赔礼道歉。村长见儿子被打,虽然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但也将他气得够呛,不管胡氏如何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村长就是不开口说话,只是用鼻子‘哼哼’了几声,算是回应了胡氏。

胡氏见状就将家里好不容易攒下来卖钱的一筐鸡蛋送给了村长,说是给铁牛‘补补’身子,看到满满一筐子的鸡蛋,村长的脸上这才好看了一点。

本来已经开始害怕张朔的铁牛见状,便又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起张朔来。这不,见到张朔身边已经码得整整齐齐的干柴后,铁牛就毫不客气地张口就要,并且还出言不逊地辱骂张朔是个野种。

张朔担心会被母亲责备于是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将脑袋转向了一边,面对张朔的无视这让铁牛顿时感觉非常没有面子,只见他冲上去一脚将张朔已经捆绑好的干柴踢散。

张朔本来不想惹事,可是铁牛却对他不依不饶,气得张朔小脸通红,手握砍柴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铁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你再踢一下试试!”

看着张朔手中明晃晃的柴刀,铁牛心虚地连连后退数步,可转念一想身后还有其他伙伴,被他们看到自己这般囧样一定会在事后笑话自己,于是他为了找回丢失的面子口无遮拦地说道:“张朔,你有什么好神气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娘就是个卖身的......你娘挣的钱都是用身子换回来得脏钱,你娘就是个靠出卖肉体挣钱的荡妇,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娘现在就在家里接客呢!我们上山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个男人进了你家,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他们也都看见了.......”

张朔转头看向其他人,只见那几个小孩儿不约而同地连连点头,而且还争着抢着说自己看到了。这一刻张朔整个人都傻了,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手里的柴刀有握紧了好几分,看到这般场景铁牛是真的害怕了,他连忙拉着几个小伙伴悄悄地溜走了。

张朔手握柴刀大步流星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就连砍好的干柴都不要了,刚才铁牛的那几句话就像是一把把钢刀,插进了他的心里,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一探究竟.......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面,很小的时候就常听村里人在背后说母亲的坏话。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七岁那年,村里的张婶在和别人嚼舌根,说他娘趁自己睡着的时候,与村里的谁谁谁私会,哪个哪个男人深更半夜的时候进了他家.......当时张婶一副她全知道的样子,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那个男人走后她还捂着嘴哭呢?”

李家婶婶好奇地问道:“她怎么还哭上了呀!难道是因为钱给少了?”

村长媳妇潘氏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是因为钱呀?肯定是不舍的男人走才哭的。你们想想,她还如此年轻就守了寡,身边没有个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了,现在不光自己能够快活,而且还有钱拿.......”此话一出惹得其他几个妇人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当时的张朔还很年幼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却告诉自己,她们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便赶快跑回了家,然后将那些人的话告诉了四娘,并且让四娘现在就去骂她们。

不料四娘听后只是默默地流了几滴眼泪后,便马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那几个婶婶都是说着玩呢,以后要是见到她们再说,朔儿就赶紧离开不要去听,好吗?”

后来张朔慢慢地长大了,再听到张婶等人说四娘之所以将他送去学堂,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她和别的男人如何如何,还说四娘离开男人就没法活......总之都是些很难听的话,年幼的张朔听后愤怒不已,冲过去二话不说就将说得最欢实的张婶儿一头顶翻在地......

张婶儿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喊道:“杀人了,张家野种要杀人了。”最后这件事还是四娘拎着各种东西去赔笑脸,低头道歉这才算结束,但是从那以后,那些以前敢当着张朔面前肆无忌惮地嚼四娘舌根的人却少了许多.........

再到后来张朔更大了,由于和人打架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村里人就更不敢当着他的面去议论四娘了,但是背后议论却依旧没有减少........张朔一再地认为他和四娘的日子终于可以过的安稳一些的时候,没想到今天铁牛居然又当着自己的面说了那些话......

张朔手握柴刀,心不在焉地下了山。此时正是农闲的时候,村里的三姑六婆平日里都******在村子中间的大槐树下一边唠家常,一边忙着手里的针线活,此时马家媳妇说道:“我真的是服了,你说她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这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真是太不要脸......”正当她说的高兴的时候,抬头便看见张朔手握柴刀,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吓得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说半句。

张婶儿由于时背对着马路,没有看到张朔,因此她扯着嗓子说道:“谁说不是呀!张家野种小的时候,就趁着张朔睡觉的时候招野男人回家,如今孩子大了,不方便了,她就指使孩子出去,不是去学堂里读书,就是让其上山砍柴,总之就是想方设法方便自己私会男人,都说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呀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娃荡妇......”

“谁说不是呀!也不知道咱们村哪个男人上过她的.......”其中一个妇人兴致勃勃地正要去接张婶儿的话,突然抬头看到了张朔,讪讪一笑,连忙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里面。说得兴高采烈的张婶儿依旧没有发现异常,仍然唾沫横飞地说道:“咱们村肯定有不少狗男人上过她的床。就是那次,我就亲眼看着村里的冯老三偷偷摸摸地进了她家......”

和张婶坐在一排的二狗娘好奇地问道:“那天我也知道,最后冯老三不是被四娘给打出来了吗?“张婶儿眼睛一翻,说道:“你也不想想,就冯老三那个德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算胡氏在缺男人也不会看上他呀!想要上胡氏的床,除非是那种男人.....”张婶儿摆出一副你们都懂的样子。

即使现在张婶儿时背对着张朔,张朔也能想象到此时此刻张婶儿的那副鄙视及不屑的表情。张朔站在她的身后,冷冰冰地问道:“那你说说是哪种?”

张婶儿被吓得一哆嗦,转身看到张朔后,先是一愣,随即突然想到如今那个男人还在胡氏的家里没有出来,于是她便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哪种,你自己不会回家看看嘛?那个男人现在还在你家没有出来呢?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做什么呢!”

张朔用冰冷地眼神扫过其他几个妇人,然后大步流星般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当他走出去十几米后,身后顿时传来那几个妇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那笑声就想无数根钢针,一根接一根地插在张朔那脆弱的心上。

当张朔来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还没等他进门,就听见屋子里面传出一个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你放心好了,过几天我还会再来......”张朔下意识地躲到旁边的草垛后面,然后偷偷伸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就在他刚刚躲好没一会儿,那个男人出来了,那男人不仅相貌英俊,衣着华丽,而且年纪也不大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只见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回想到张婶儿等人的闲言碎语,再看男人整理衣服的动作,纵使张朔的年纪不大,也能猜到刚才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此刻的他感受到了无比的耻辱.......

男人来到门口,喊了一声,一名随从便牵着马匹从不远处的树林里面走了出来,他殷勤地将服侍男子上马,只见随从立马跪下给男人充当马凳子,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事情办妥了吗?”

男人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没有,过几天我再来一趟,我就不信收不了她。”男人骑着高头大马,随从则在后面一路小跑,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刀马村。张朔呆呆地看着男人远去,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让他想大喊大叫,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疯了........

就在这时四娘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关门,她的额头满是汗水,脸颊通红,看到张朔呆呆地站在门口,惊恐地问道:“你不是应该在山上砍柴的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你砍的柴在那里?”

张朔冷冰冰地看向四娘,见她竟然衣衫不整地就出来了,这让他更加的羞愤欲死,于是就冲着四娘便大喊起来:“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个淫妇,我不要和你说话!”四娘一听,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不止,过了许久才问道:“朔儿.....你为何要如此说娘?”

张朔指着四娘,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我都看见了.....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什么......你看到他了?”胡四娘听后大惊失色,连忙问道:“那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要他跟我说,你卖身给他,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愤怒已经让年幼的张朔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此时的他口无遮拦。可让张朔没有想到的是,四娘听到他的话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到四娘这个反应,张朔感觉自己的怒气是白发了,气愤的他转身进屋后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朔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四娘紧随其后也跟着进屋,看到张朔后惊讶地问道。

“我要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这家让我觉得肮脏!”张朔悲愤万分地吼道。“为何?”四娘连忙上前拉住张朔的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张朔全然不顾奋力地挣脱,一把将四娘推到了一边:“不要碰我,我嫌你脏!”

猝不及防的四娘直接被张朔一把给推到了地上后,惊愕地看着张朔,两行眼泪不自觉的缓缓流了下来,哽咽地说道:“朔儿,我可是你的娘亲呀!”

“我宁可没有你这样的娘!有你在,只能让我蒙羞,让我永远都无法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做人.....”张朔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听到这话四娘愣住了,过了半天她忽然凄苦地一笑,慢慢地说道:“你说的也对,你现在已经十四岁了,已经长大成人了,的确也不需要我这个娘了......”听到四娘的话,再看到四娘那悲伤无比的样子,张朔的心里就被千刀万剐一般难受。

可转念一想张婶儿等人说得话后,原本已经软了的心突然又便的硬了起来,他冷冰冰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已经长大了,从今往后我自己养活我自己,我绝对不会再花你的脏钱了。”

胡四娘任由眼泪流下,凄惨地笑道:“好....好.....我的朔儿长大了.......”她不再阻止张朔,任由他收拾着衣物,看着张朔将衣服收拾好后,胡四娘擦了擦眼泪小声说道:“你去学堂住吧!那里有陈先生在,也好有个照应。”

虽然张朔没有理会四娘,但是离开家后,他还是朝着学堂方向走去。这个省城来的陈先生对他是真的很好,在这个村子里面,也只有他从来没有瞧不起张朔,每当别的学生欺负张朔的时候,他也会挺身而出替张朔出头。

之前胡四娘去县城卖绣品的时候,如果不能及时赶回来,就会将张朔委托给陈先生帮忙照顾。如今张朔离开了家,除了陈先生那里,他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四娘不放心儿子,便在张朔的身后远远地跟着,直到看见他被陈先生接进屋子,这才摇摇晃晃地回家。

再来说说张朔,他来到陈先生的屋子后,陈先生对此感到非常奇怪,这个时候张朔为什么会来呢?而且还带着一大包的衣服。张朔不想将母亲的事情告诉陈先生,因为他担心陈先生如果知道后也会像其他人那样瞧不起自己,于是他便撒谎说母亲临时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担心自己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于是就让他暂时在陈先生这里小住一段时间。

陈先生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为了避嫌,他也不好直接去找胡四娘去问,只好点头答应。这天晚上,张朔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失眠,他心里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而且心慌的厉害,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虽然张朔的嘴上说了很多狠话,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非常担心四娘的,有心想回去看看四娘,可一想到张婶儿那些妇人的话,他又不愿意去了,因为他担心万一再碰见某个男人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撞见那就太丢人了。

这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张朔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当他才刚刚合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被陈先生急匆匆地摇晃醒来。只见陈先生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一脸凝重地说道:“这时你娘刚才送过来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你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她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张朔没有回答陈先生的问题,而是好奇的看着那个包裹,问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陈先生将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是四娘给张朔做的一些新衣服,还有一包银子,另外还有两份信。其中一封是给陈先生的,而另外一封则是给张朔本人的。

陈先生手忙脚乱的拆开自己的那封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只见陈先生迅速地将银子收好,然后怒气冲冲地对张朔怒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你娘,再晚可就要出大事了。”

张朔又开始犯倔,将头一列:“我不去!”

陈先生听后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上前给他一记耳光:“你这个白眼狼,总有你后悔的一天。”说完,陈先生便急匆匆地朝着屋外跑去。

张朔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先生居然会说自己是白眼狼?张朔听到这话气坏了,本来还想起床的,一赌气,又重新钻进了被子里面。不过他虽然躺在床上,可心里却慌的要命,不管怎么说四娘终究是自己的母亲。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再也躺不住了,起床后,想着将四娘给他写的信找出来看看,就在这时,脸色苍白如雪的陈先生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张朔,不好了,你娘她投河自尽了......”

张朔一听,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就炸了,心里就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的他喘不过气起来。只见他嚎啕大哭地向外跑去,来到河边,一看就看到了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四娘一动不动地躺在岸边,身边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那些人对着四娘的尸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哀伤,因为对他们而言,四娘投河这件事只不过是让他们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多了一份津津乐道的谈资,因此这些人的脸上只有八卦的兴奋和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没有一个人在为死去的四娘难过。

除了陈先生,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青色的长衫衣角还不住地滴水,只有他的脸上满是悲伤和惋惜。

此时的张朔悔不当初,他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泪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裳,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缓缓地走上前,将那些对着四娘指指点点的村民推开后,大喊道:“娘,朔儿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丢下朔儿......”说完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胡氏的葬礼非常的简单,根据胡四娘生前的遗愿,陈先生将她葬在了村外阳光充裕的南边山坡。

将胡四娘下葬之后,陈先生就带着张朔离开了刀马村,尽管村民们竭尽全力想要挽留陈先生,可他却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留下来开学堂了。由于刀马村人口少的缘故,本来就比其他村子要穷,根本就没有教书先生愿意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开设学堂,后来陈先生来到村子,这里的娃儿们才有机会读书,如今陈先生走了,村里的那些娃儿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读书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一转眼八年过去了。这一年仓和县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整整一年,周边数十个村子几乎都是颗粒无收。眼看着老百姓因为断粮要马上饿死的时候,一位姓张的年轻富商开设粥棚免费施粥。

仓和县县令因此还特意表彰了这位张富商,城中其他富商见状也纷纷效仿希望借机和县令大人盘上点关系。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虚有其表,只是想通过施粥赚些名声并非真心实意想要赈灾,他们的稀饭里面几乎是清澈见底,与其说是稀饭倒不如说是水里面放了几粒米罢了。到时那位张富商实在,他的粥棚施舍的稀饭就很稠。于是老百姓都是拖家带口地争着去张家粥棚领粥,只有张家粥棚的粥没有了,他们才会心有不甘地去其他粥棚。刀马村的人也是如此。

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早早地守在张家粥棚等着开门,只要一开门大家就会一窝蜂地拥上去,眼巴巴地等着张家下人施粥。张家下人对待这些灾民都很友善,并没有因为他们施粥而觉得高人一等,每一个来要粥的,他们都会笑眯眯地先问上一句:“你是刀马村的人吗?”

刀马村的人不明所以,见到对方笑眯眯的,还以为会有什么特殊的待遇,于是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呀!我们这些人都是刀马村的。”可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张家下人听到他们是刀马村的村民后顿时收起了笑容,冷冰冰地说道:“我们家主特意交代过,但凡是刀马村的人一律不许施粥,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喝粥吧!”

刀马村的人听后惊呆了,立马与发粥的下人争吵起来。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高大俊美的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大成人的张朔。刀马村的众人见到来人是张朔,各个争先恐后上前与张朔打招呼。尤其是张婶儿,连忙挤出笑容十分夸张地笑道:“张朔啊!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这不让我们喝粥,难道是要请我们吃更好的东西吧!”说着还不忘咽了咽口水。

“是呀!张朔如今这么有钱,一定不会忘记咱们刀马村的。”李氏等人也是连忙附和。铁牛和村长也挤在人群之中,虽然没有跟着附和,可是一双饥饿难耐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张朔。张朔听后笑了笑,指这张婶等人说道:”好呀!既然你们都想吃好东西,那就跟我来吧!”

张朔点了站在最前面的张婶儿, 李氏,还有二狗他娘等几个妇人,然后转身朝着张家大宅里面走去。张婶儿几人见状兴奋不已,连忙跟着张朔一起来到张家大宅里面,原以为会有一桌山珍海味等着她们,不承想等到的却是一个灵位。

见到张婶儿等人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张朔笑道:“这几年我走南闯北,看到过不少奇人异事。现在家里的仆人正在准备饭菜,不如我就趁着这个时间给大家讲个故事解解闷如何?”

张婶儿几人一听,心里不由地开始抓狂起来,不禁暗想道:我们也不想听什么狗屁故事,只想尽快吃顿好的!只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口,而且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想听的样子,然后耐着性子听张朔讲故事。

张朔缓缓讲到:“这个故事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二十多年前,仓和县城内最有名的妓院名为春燕楼,而春燕楼里最有名的则是花魁柳如丝。柳如丝相貌出众犹如天女下凡,而且性格娇憨可爱,因此使得仓和县那些富家公子为之疯狂,从而她也积攒了许多钱财,随着年龄的增加她也有从良的打算。

就在她打算从良的这一年,柳如丝遇到了一位名叫张武清的年轻公子。张武清相貌堂堂,且满腹经纶,而且还温柔浪漫,唯独就是囊中羞涩。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柳如丝不仅将自己交给了张武清,还要把将自己的所有钱财全部拿出来给张武清去赶考。

柳如丝的身边有一个贴身丫鬟名叫小翠,是柳如丝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那一年小翠也年仅十四岁,柳如丝带她如亲姐妹一般,而小翠也非常感激柳如丝,她不但对自己不打不骂,而且还教她读书识字,因此小翠对柳如丝忠心耿耿。

见柳如丝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并且对张武清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对此小翠很是担心,因此在每次前去给张武清送银钱的时候,她都会私自扣下一半,然后存进钱庄里面。张武清最后拿着柳如丝的银子前去京城赶考,结果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而那时的柳如丝已经查出怀有了身孕。

妓院老鸨得知柳如丝怀孕之后,便要求她将肚子里面的孩子打掉,柳如丝以死要挟老鸨这才作罢,无奈之下的老鸨便只能让她先将孩子生下来再说。不料天意弄人,就在柳如丝分娩的时候不幸发生了难产,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地将孩子生了下来,但是柳如丝却因为大出血,生下孩子后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临死之前,她将小翠的卖身契还给了小翠,并且将孩子也交给了她,希望她可以代替自己将孩子抚养成人。小翠接过孩子,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多留了一个心眼,私自留下一半的钱财存在了钱庄。要不然,她该如何抚养孩子长大。

小翠最初是带着孩子住在县城里面,虽然她们不愁吃喝,但是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生活谈何容易,由于小翠的相貌也很出众,因此经常被地痞无赖骚扰,日子过的很是艰难。她们在县城里面生活了两年,最后小翠实在无法忍受那些地痞无赖的骚扰,就带着两岁的孩子来到了一个小村子,那个村子就是刀马村......

故事讲到这里,张婶儿等人已经知道说的是谁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张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小翠担心孩子知道自己无父无母太可怜,于是就让小孩叫自己娘.....其实她终身未嫁,直到死,都是处子之身......”说道这里,张朔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眶里闪烁着莹莹泪光。

张婶儿等人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张朔用衣袖干擦眼泪,眼神冰冷地扫过几个妇人,说道:“面对村子里面那些长舌妇们的流言蜚语,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捂着嘴巴躲在被子里面哭泣,那些长舌妇们哪里知道,刀马村的村长想要轻薄她,她拼命反抗,最后拿起剪刀以死向拼这才没有让那个畜牲得逞......”

张婶儿等人脸色大变,其中身为村长媳妇的潘氏更是脸色铁青。

“至于那个经常来找他的男子,名叫张武清,他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张朔说道:“张武清拿到银子后前往京城赶考,结果名落孙山,但是他却被当地的一个富商千金给看上了,并且还招为上门女婿。兴许是报应吧!张武清成亲之后,生下的孩子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甚至有两个孩子不到一年时间就夭折了。后来有一个道士告诉他,说他后半辈子的气运都被第一个孩子给占了,所以他的其他孩子才会这样,想要破解这般局面只有找到第一个孩子,然后将那个孩子的血放干,给他的弟弟妹妹喝,只有这样他的其他孩子才能越来越好,否则,其他的孩子都会半路夭折。”

“张武清听信了道士的话后,便开始四处打听那个孩子的下落,最后终于让他打听到了刀马村,他带着许多银钱,找到小翠,想用银子换回那个孩子。但是让张武清没有想到的是,小翠是那么的聪明,她早就打听到了张家的情况.....但是她不敢将真相告诉那个孩子,她担心孩子年少无知最后上当受骗,跟着那个畜牲父亲回到张家....毕竟在她看来,那个畜牲父亲最会干的事情就是伪装成好人。”

“那天,张武清再次来纠缠她,甚至还提出想要纳她为妾,不料却遭到了小翠的拒绝,被拒绝后的他还妄想霸王硬上弓,将生米煮成熟饭。性子刚烈的她愤怒地拿起剪刀要和那个畜牲来个鱼死网破,见到小翠一副要拼命的架势,那个畜牲这才悻悻地走了.....没想到,那个孩子却听信了那些长舌妇们对她的诽谤,误会了她,最后还将她逼上了绝路.....”

听到这里,张婶等人已经如坐针毡,一个个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现在就算是有大鱼大肉摆在她们面前也没有心思去吃了,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就当张婶几人正要打算离开的时候,张朔突然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们了,那就是当初陈先生之所以会来刀马村开办学堂,其实那也是因为她......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她曾救过陈先生一命。如果她还活着,我想陈先生是不会离开刀马村的......当年陈先生原来打算在刀马村好好培养几个孩子,将来依靠这些孩子们改变刀马村,毕竟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咱们仓和县的第一个解元就是陈先生的弟子.....”张朔说的平静如水,可是这番话落在张婶等人的耳中却如惊天霹雳,要知道当初她们孩子的老师可就是这位陈先生,如果陈先生当初没有离开,那么这个解元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儿子。

张婶等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张府,重新回到张家粥棚,其他刀马村的村民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她们吃了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给大家带点东西出来吃,要知道现在他们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张婶儿几人只是摇头,最后在大家的追问下这才将胡四娘的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

其他刀马村的人听后呆愣了半天,冲着张朔喊道:“张朔。要说对不起你娘的,也只有那几个长舌妇和村长等人,为什么连我们都不能吃粥呀?当初我们可是没有说过四娘一句坏话!”

张朔冷哼一声,冷冰冰地说道:“陈先生曾经教导过我,遇见不平不义之事,冷眼旁观或是冷漠以待,那也是一种恶。要知道他日的冷眼旁观,等到祸临己身之时,必然无人为之出手解围。所以在我心里,你们统统都是恶人。”

刀马村的人听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张家粥棚,而在他们的身后,也传来一阵陈讥讽的笑声。张婶儿等人的丈夫听到背后那些嘲笑的声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里本来就憋着火,加上肚子又饿的难受,让他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挥起了拳头......张婶儿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就连村长和潘氏也在混乱中未能幸免,他们二人不知被谁额外地特殊照顾了一番,此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铁牛为了护住爹娘,也被打的鼻血直流......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刀马村的众人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因为其他粥棚的人好像都联合在了一起,没有一家肯给他们施粥,甚至还有‘好心人’地告诉他们:“现在大家都有粥喝,山上的那些树叶草根都没有人摘,没有人挖了,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有了哪些东西你们不会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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