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被嫌弃的二哥,南城二哥相声搭摇滚快意十足
南城二哥既是乐队名字,也是主唱(前排右一)的艺名。乐队将老北京曲艺、地方戏、相声与摇滚乐结合,变成了中国味道十足的说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长衫长褂、拿着折扇、打着快板的主唱,还有一个个弹着吉他贝司、拉着三弦二胡、敲着鼓的乐队成员,底下的观众虽然都一副摇滚青年扮相,但并没有金属手势,有的都是由台上抖出的“包袱”而带来的叫好和大笑。这样的景象,大概只能在南城二哥的演出现场见得到。
南城二哥是一支融合多种音乐文化元素的六人相声摇滚乐队。他们将传统的老北京曲艺、地方戏、相声与摇滚乐结合,变成了中国味道十足的说唱。南城二哥的音乐作品快意十足,《大富翁》《夸住宅》《好姑娘》……在主唱嬉笑怒骂的歌声里,老百姓可以听到自己的故事。9月21日,他们宣布,由多年作品结集而成的首张专辑《南城二哥》终于将要在10月发布,新京报记者后台专访了这个不拘一格的相声摇滚乐队,其核心人物“二哥”讲述了整个乐队的诞生始末,以及他个人的经历。
1 天津卫少年听着崔健长大
“南城二哥”既是乐队的名称,也是主唱的艺名。脱掉一身长马褂,舞台下的二哥身穿白衬衣、印花裤,短发浓眉,目光灼灼。二哥的家其实本不在北京南城,他是在天津出生长大,所以津门码头南市、劝业场一带的曲艺园子,大概在很久之前就为这个相声摇滚乐队的诞生埋下了一半的基因。
二哥是70后,他说,初中时期的他并不懂什么叫做摇滚乐,但偶然一次听到了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后,就觉得,这哥们怎么这么酷!“当时我十几岁,小黑胡子开始长出来了,已经青春懵懂知道‘爱情’这个词儿了。当时听完一堆港台歌儿后,突然,‘我独自走过你身旁’……我说爱情歌写得这么爷们,太厉害了!”到高中的时候,二哥通过黑豹了解了乐队这种形式,于是开始跟着电视上的讲座教程自学吉他,一直到上大学,“憋着的这个劲终于爆发了。”
2 曾做律师,却有颗摇滚心
二哥看似一副插科打诨的模样,其实是一个响当当的“老大学生”。高考时二哥考上了上海华东政法学院(现华东政法大学),并在家人的授意下攻读法律专业。但当时的他一门心思全在音乐上,“那时的我留着长头发,两尺一的裤腰,特瘦,拿把吉他,很快就成了一个小男神一样的人物。”二哥带着点自豪的神情回忆着。大学毕业后,同样由于家里人认为公检法职业比较吃香,二哥便顺从地找了一份外企的法律顾问工作,不过干了半年之后,他“实在忍不下去了,每天一上班就煎熬,很不如意,”后来就果断辞去工作,决心继续在音乐领域闯荡。
3 被高晓松认为音乐“太嫩”
在上海读大学期间,二哥曾在中国唱片上海公司出版过三首单曲,后来他就拿着这些作品来到了北京。二哥说,当时他见过栾树的哥哥栾树伟,给《流行歌曲》杂志写过信,还曾跑去亚运村的麦田音乐找过宋柯和高晓松,但是这些前辈都认为他的音乐“太嫩”,还需要经过社会的历练。于是,二哥开始在酒吧驻唱,“那个时候去演一场,一共给个二三百,后来我就碰到我爱人了,说这音乐也养不活你,这样吧,咱家里买个电脑,你学音乐制作。”于是,在爱人陈溶的建议下,二哥用家里所有的钱买了一台电脑,开始了五六年的录音制作生涯。
4 看小孩打快板,成立乐队
“制作音乐我挣了点钱,买了车买了房,也算安定下来了。但总觉得还是得唱歌,音乐还是得玩,只是想不出来玩什么。”当时,民族管弦乐团出身的陈溶在原宣武区少年宫做客座二胡老师,有一天,二哥去接她下班,看到了一个小孩在那打快板,“当现实的老曲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感觉特别不一样,那么好听啊!当时我就觉得我得学这个,”二哥发现当时的陶然亭是北京打快板集散地,于是就每天到那边跟老师傅学,后来又去崇文文化馆继续深造,“就这样学出来了,不过当时也是当做兴趣,没有立刻弄出南城二哥。”后来,有个电视剧制作人找到二哥,请他帮忙希望写首带北京味的主题曲,于是二哥就写下了《脸蛋》这首歌,虽然它没得到采用,不过却激发了二哥的创作灵感。“我就说,咱们得来组个乐队。这时候已经到2007年底了。”
5 虽有相声,底子还是硬摇滚
如今,南城二哥成立已经有八年之久,除了主唱二哥、二哥的爱人——四胡手陈溶以及三弦手蔡娟,吉他、贝司和鼓手已经换了好几拨人。目前鼓手申岚、贝司王伟和吉他王磊都是新鲜血液,二哥说,这几位摇滚担当还在接受传统相声和曲艺的培训。这六个人究竟是怎样把“摇滚 曲艺”的艺术形式融合在一起的呢?二哥坦言,虽然他们乐队的语言形式以相声、曲艺为主,但是音乐的底子却是硬摇滚,是Blues Hard Rock,而曲艺其实跟Blues的节奏是非常相像的:“如果能在根源上找到相似处,把这两者嫁接在一起就没有违和感。所以我就在传统曲艺里加点儿新话题,照着这个路子来,不要太躁动、太机械。”
当被问及灵感来源时,二哥说:“其实每天这个社会都会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素材,网民和街头巷尾的小事都会给我启发,我就从中提炼出针对性。有人问二哥为啥不写歌颂?歌颂的人太多了,倒不是说社会没有光明面,只是我不愿意加入到这些茫茫大军里。咱们挑点不是,也能让这个社会完美。”
谈专辑
这张专辑里的十一首歌曲大多都是老作品,大家都能查到它们之前在音乐节演出的原始版本,但这次都是精炼版。口味淡一点的朋友可以听《哥俩好》,讲的是老熟人的故事;口味重一点的,首推《大富翁》,我替大伙说出了一些提炼出来的话;还有一首《心经》,它在整个市场上都是独特的,我们写了一个八轨四声部的阿卡贝拉,没有用任何乐器,这个我推荐大伙儿去听,尤其在你心烦意乱的时候。可能我的很多歌都是调侃的、讽刺的、搞笑的,只有这首严肃又放松。 ——南城二哥自荐新专辑《南城二哥》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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