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寺分区及其特点 从石窟寺开始漫谈
从石窟寺开始漫谈
文/刘芳军
中秋节前,看到网上,国家相关部门发布了石窟寺考古中长期计划,就想写写石窟寺。节前工作、家务繁忙,又有同事韩律师结婚,心绪杂乱、忙碌,几度提笔又每每辍笔。盖因拟不出一个好的角度,今日中秋,伴着午后的煦煦秋光,也无应酬,又想起此事。罢了,难得好时节、好天气,何妨信马由缰一次,随笔漫谈吧。
“石窟寺”,太过专业的表述了,不是指一独立寺院,其实是指佛教石窟。佛教西来,佛窟也沿着丝路次第向东开凿,愈是往东、往南,开凿的年代也就愈晚。佛教在古代中国极盛,佛窟在中华大地遗留也极多,以至于全国重点文保单位中,需得将石窟寺单辟为一类。像我这种自诩好古的叶公好龙之徒,虽不是佛教徒,也难免要去瞻仰几个,石窟其中蕴藏的文化,包括但不限于绘画、雕刻、设计、服饰、家具、舞蹈、音乐、乐器、当时的风土人情等等,但我只是粗通。数一数,自己去过的已有五处,按时间先后,分别是甘肃敦煌的莫高窟、新疆拜城的克孜尔千佛洞、山西大同的云冈石窟、山东青州的驼山石窟以及山西太原的天龙山石窟,而且时间恰好是在16年-20年,一年一个。今年又是新的一年,是不是该再去寻一新的艺术宝窟呢?
先不去想这般。且说我既不是佛教徒,佛教知识也只是略通,进窟去观洞中景,屡屡无所适从。那些有头无头的佛像,氧化发黑发褐的经变画,各有其寓意。而令我一头雾水的配饰配雕配塑,与我只能看出些许历史沧桑、文化绚烂、技艺高超和信众虔诚。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写南北朝底层人众信佛,多因今生悲苦,便将因果寄托于轮回。所以虔诚也罢、绚烂也罢,上层贵胄舍钱开凿洞窟,衬出的也不过是底层人民舍命都过不好的现世,“应作如是观”,不是吗?每想到此,我就意兴阑珊,摇摇头出得洞来。但我确实满意每次石窟之旅,只是意在石窟之外,意在来往路上。
石窟选址,按着宗教路数,往往在崇高、神圣且不易到达之处,要么是高峻的山中,要么更是要用一大片荒原去铺陈,用一片绿洲为聚焦,绕水于下、凿壁于上,那绝壁还得能映照夕阳。景色自不待言,驼山夕阳是我平生所见最温柔的夕阳,天龙山高峻的盘山路是我开过最恣意的公路,莫高、云冈,极尽大荒雄壮。只有克孜尔稍有不同,犹记得那日早上我们从库尔勒出发,沿南疆北麓高速疾驰,行大半日走八百里,天山高耸于北、塔克拉玛干沙漠横亘于南,辽阔极了,未登山即有荡胸生云之感。开到拜城进山,转风蚀地貌、为赭色戈壁,外加焚风、酷热难耐,仿佛魔域。又听说此地前些年有些治安问题,路上遇到检查站不免心惊肉跳,相互问询“谁会使用工兵铲”?然后就到了克孜尔, 竟是千嶂围起的一处河滩绿洲,继而下起细雨,空气也宜人起来……记忆定格,一路惊怕和疲惫转成为柳暗花明的狂喜。
电话铃起伏不断,回忆就此闸住。我思索一个问题,当年丝路之畔,应是择优处建窟,出入方便,草丰树茂,信徒应是顶礼膜拜,趋之若鹜。建设者有无想象到,今天它们多以萧瑟与凄凉的宁静壮阔之美,吸引爱好者。说到底今年要不要再去个地儿呢?其实我心中是有计划的,若是国庆能出行,想去响堂山石窟,包含在一份鲁西、冀南、豫北的访古计划里——我想去看看济南南边山中的古刹、看看邺城和殷墟,走一走滏口陉……但能否成行?只能是听天由命。
2021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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