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夜话：宾山夜话，狗眼牛眼

这几天关于狗狗肇事的新闻不少。多是恶犬伤人，狗主强横，狗仗人势，闹得邻里不睦，甚至治安干预，对簿公堂…

这不，乡下那位邻居老板，清晨在灌溉渠上跑步，也被邻居老严家老母狗咬了，立即打疫苗，380大洋转眼没了…

不知是人变了还是狗变了？旧社会，穷人衣披褴褛，拖根******棍，沿户讨饭，常被恶狗咬伤;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左邻右舍种地挑担的人一拨拨经过，它不咬，偏要咬那个穿背心短裤露短腿白肉的老板。人眼早不谈了，难不成连这狗眼也进化得势利起来？种田人看不上，要挑有钱人亲热亲热…

小时候常听大人说: 惹小孩一羞，惹狗子一口。所以我现在不喜猫狗，也不豢养。倒也落得六根清静。

因为不喜猫狗，故对狗狗特性一无所知，更对狗主爱狗如子的行径不能理喻。当今不能理喻的事多着呢！还是免开尊口，莫管闲事为要。

乡间俚语云: 狗眼看人低。有人解说，在狗的眼睛里，人是很矮小的活物，还没它阿黄的一条腿高呢。当然对你毫不畏惧，看你不顺眼，冲上来就是一口…

本地乡下另有一种水牛，体重千余斤，耕地、拉车力大无穷，牛身高大黑壮，芳名海子牛。这牛外形狰狞可怕，性格却出奇温顺。小时候常见它拉犁耕地，粗壮的四蹄漫着不紧不慢的官步，那耕田人嫌它慢，“噼啪”一个响鞭，抽在牛背上，牛肩一陣抽搐，不得不加快点步伐…牛为什么这么忍辱负重呢？牛主说，你别看牛眼瞪得象铜铃，其实在它眼里，人足足有三、四丈高，它是自愧弗如，这才听人奴役摆布的呀！

我不是动物学家。狗眼看人低也好，牛眼看人高也罢，一概真假莫辨，只能暂且认定为民间戏说。至于你信不信？你自便。

说完狗眼牛眼，再说人眼。造物主为人类造了一双精致无比的慧眼。有感光七彩（据说动物只能看到黑白二色），有分厘不差图象（不会忽小忽大），有自动调光功能（瞳孔放缩）。另外造物主还为人类双眼添加了许多特殊功能。比如痛苦时会流泪（猪羊那怕宰杀时也不会流泪，只会嚎叫; 据说牛会流泪，但我没见过），高兴时会笑眯了眼; 偷东西时贼眉鼠眼; 巴结别人时会抛媚眼; 瞧不起别人时就瞪“狗眼"…

到这里我才明白俚语的真正含义了，原来“狗眼看人低”是“借代”，指东说西，指桑骂槐呢。明说狗眼，实指人性。这是讽刺那些有权势的大佬，视百姓如草芥，瞪着一副势利的狗眼; 倘若见了更有权势的人呢？马上又变成一副******子眼…这种百变千眼过去地主老财家、八字衙门里常见; 现在是明星出场、红地毯上也偶有一现。不过我极少瞻仰，竟举不出一个例证来，实在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