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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里呢全文阅读:家乡路通向远方第六章

人气:421 ℃/2024-02-25 22:50:47

第六章

离开家乡寻找出路,大同之行未如心愿。

上次走朔州一趟,,朝朝暮暮想着再去朔州?先落脚于那里,向杜白一样找个住处,然后慢慢找个干木工行业的营生,又在想倘若去,还总得找个合适伙伴才行,出门两人相互是个伴,遇事有商量,干活相互之间也有个依靠。

一九九零年刚进三月,神池县大北山的每个村里,正是春耕季节,鹞子沟的人们,也和别的村子一样开始忙着耕地种田。今年我的那几亩地不打算去种了,决心已定,外出闯荡,另谋生计,也许能找到一个比种地好一点的出路。自打去太原和朔州看了,总感觉一直呆在这闭塞得偏僻山村里,难有个出头的日子!想想看外出闯荡一年如何?可是在这春忙时节,很难找到一个外出达伴的人,即便是有,也与我所做的营生不同,真可谓是不同之道,岂能有相谋之处?也只能待到春忙过后,找个合伙的木匠去城市里锻炼锻炼,找寻谋生的方法。不管怎样等到人们种下庄稼后再说吧,这段时间里,也只能耐着性子去等,等着人们按节令把各种作物埋在地里,那时闲人多了,也好寻个伴。

再说春季种地,农民的收入全靠着春天这大好时机,一年之季在于春么,农民一年的梦想都决定于这段时间里,不会放过每一天的。哪一类作物都有它最佳的耕种期,只要在这个适合它的节令里种了,庄稼熟的饱满,还产量高。尤其是胡麻,耕种时间短,只有在立夏的前三天后四天,在这七天之内务必籽种入土,即便是天干发芽迟几日,也不会影响它的成熟期。照样到时可以和前面种了的一样的成熟。也奇怪,如果想推后第五天种了,那就性质不一样,秋后上冻时也不得熟,总会受霜。未熟的庄稼就怕秋霜,一但被冻死就落个颗粒不收。所以胡麻这种作物比较娇情,不宜早种更不宜迟。倘若种得早,上来的嫩苗会被春霜,霜死或者被土猴儿咬了嫩头。迟了,则是春对一日,秋对十天,就难指望它上冻前成熟,所以春耕忙就是抢日子的最关键的好时机。一但过了芒种那就变成了洒种绿草的节令,人们常说:“过罢芒种,庄稼就是给羊种。”意思就是作物熟不了了,一直到深秋都是绿油油的一片。但家里有牲口的户,在这个时节种绿草是最佳时期。到深秋草枯的时候,可以每天抽点时间,收割一些回去,铡碎丢给干完活儿的驴、骡、牛吃。不用愁它们没夜草。人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秋季里干重活的牲畜也必须有鲜嫩的夜草才有力气拉犁,驮田干重活。芒种这个节令还有个好处,倘若这些时发现地里有没出苗的庄稼,在这个时候还可以改种一些日期小的作物,如乔麦,或炸头糜子,它们成熟快日期短。

春天,从开始耕种,到把所有作物全种完,最少需一个月,我虽然没种地,这些日子帮几个哥哥们地里干一些杂活,种庄稼这种营生我是很生疏。不管是犁地或点种,从没做过,自念完书到学艺这些年,从来没捉过犁拐子,没拿过抓粪的筐,每年有几个哥哥们扛在先,让我与种地这营生有些脱节。

农历三月过后,进入四月地里的庄稼大都种好了,也有愿意出外做工的人,三三两两,相跟着踏上外出打工的路子,在这段时节,人们趁着消闲的时候,出外打一段时间的短工挣些钱补贴家用。

村里的五满比我大四岁也学过木匠,他得师傅是朔州附近的一个村子,名叫李家窑村,师傅和五满是亲戚,跟着学的那些年,常在朔州的周边村村庄庄干活。对朔州比较熟悉。听他说今年也想出外做一段时间,这也是个机会,俩人可以合着伙去朔州做。于是在我脑海里产生了俩人合伙这个想法,也应该能行,主意一定找他去,看他啥意见?

他的家是两间老窑,靠着阳面沟底那一排,过去是杜家老财的住处。如今已是年久失修,院子显得破落不堪,到处都是废弃的东西,乱石满地,只留着一条步行的小路。近几年村里人们砌了许多新石窑,像这陈年的老窑洞,又小又黑早已没人住了。只有兄弟们多的人家,家底比较困难还离不开,将就着住了。

我进了院吆道:“五哥在不在?”

“哎!在呢!”从家里传出五满的声音

他媳妇开了门让我回了家。

窑家小,窗户也小,屋子比较暗。炕上有两个小孩光着屁股玩耍着。村里人经留孩子不十分讲究,也看着家里比较零乱。小孩子在家一天不穿衣服也不稀罕,任着性子在家打打闹闹玩的开心。孩子见我进来躲在五满身边,两个孩子,瞪着那双小眼不停地看着我。

“五哥!今年有啥打算,地也都种好了吧?”我问。

他看着我说“呃!刚种下去,在家没事,应该也得出去,做点营生挣几个零钱去。”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呃!咱俩要不,去朔州做一段营生去!你那有熟人也好找活儿。”

他迟疑了一下:“呃,呃呃……”然后说:“也行,出去试试!”又说:“也只有去朔州比较好,去神池,坪鲁都不如去朔州。”

接着又说:“原想去大同下煤窑,可是从没做过那营生。咱们村有好多的人在秦家山下窑赶车。”

“哦!谁们家!”我问。

“不少喽,王锁弟兄几个,四胖他们侄叔几个,还有银锁。二平,也有十多个人呢,听说挺挣钱。”

听他一说下煤窑,我说:“我是不愿干那营生,再挣得多我也没看对,窑底又不像在外面明明亮亮,里面黑灯瞎火,多难受又危险。”

他说:“听说那里人很有钱。木工营生正是还不少呢,要是做开一家,就得做几个月呢。”他也是听在秦家山回来的海明叙述。

他说:“先去那可以看看,秦家山有咱本村人。若有木工营生,去了解一下也行,看看是啥情况,说不定做开以后营生还不少喽。”让他这么一说动了这个念头。不去海边哪知海多宽。

俩人聊了半天,把去朔州的打算搁在一边。于是主意改变,决定去秦家山一趟。对我而言出远门只去过太原,若上大同的话这可是二次出远门。人家五满远门多出过,四川那么远都闯荡过,大同秦家山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了,大同还有他的亲戚,早些年曾去过几次,只是秦家山是个村子,不过也好找,听海明说过,从口泉坐车到十二矿,下车向北步行五公里的盘山小路就到了。

意见统一了,我回家告诉母亲,说明俩人去秦家山的心意。

母亲说:“哎呀去那远?你从来没出过远地方,那么远俩人能寻得着?”

“有五满,人家四川都去了,大同还怕啥?出去看看,听说那地方人有钱,木工活儿可多喽。”我对母亲说。

凭时母亲也听人们说过,大同的一个村子里,有本村不少的娃儿们在那下煤窑,只要有本村的人在那里也就放心没说啥,乐意让出去看看。

和五满俩人拿点行李出门了。临走的时候母亲安咐:“俩个出门路上小心,看情况能做就做,不能做早点回来哦!”

“知道了!”。

王家坪坐车走三里多路,那儿才有等车的站点,去的迟了车不等人,每天只有这么一趟,从阳方口发车,一上一下两车交叉通行。

天气晴朗,太阳升了老高,碌续有几个人往王家萍那条公路走着,每天八点以后车才能到来。众人在王家坪这条公路站点等了好一会,见客车从西边公路缓缓而来,一路坐车的人不少,大都是种好地出外做工的人。屡路不停地往上挤,半路有要下车的人,费很大劲才能挤出外面。

进了神池城,街上显然人多繁华。我和五满下了公共汽车,忙着又向火车站走去。刚进候车室,开始售票了,时间赶的很紧,神池到大同这趟列车是从岢岚发往大同的车次。上午十多点从神池经过,停车三分钟。

俩人检了票,进站台等着火车的到来。我站在站台上,边等边想起了第一次去太原的情景。记得第一次,那是我二十二岁时,和冯庄子高五去太原尖草坪,也是找营生。头次坐火车,很稀罕又好奇,在偏僻的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没出过远门,从没见过火车,回着稀罕的心情,迫不及待想感受一下坐坐这火车的滋味,自然心情很愉快。高五去过太原认下个熟人。那人专门给人找营生,挣介绍费,俩人不谋而合就去找这个熟人,也想在太原找点营生,第一次坐火车,自然很乐意。俩人坐的是慢车,火车毎走一站就停。我呢,坐火车的兴趣正浓,正好走的时候兜子里装着个笔记本,于是随手从衣衫兜里掏出那个红旗小笔记本儿,记录着每个站的名称。凡经过的站点都写在上面:‘宁武、凤凰、长征、轩岗、盧莊、上阳武、大牛店、梅家庄、原平、唐林岗、忻口、部乐、播明、忻州、前村、豆罗、市庄、平杜’等地,一路经过许许多多的小站深怕露掉一个地方。

慢车走走停停,车上感觉坐着稳稳的,只是每进站总要咔噔一声车箱晃动一下,除此之外,每当走开的时候就像坐在炕上,稳稳当当不觉的摇晃。每次走开,看着渐渐地把站台上的旅客抛向车后。进了太原市,透过车窗望着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和宽阔的马路,行人车辆熙熙攘攘。在太原市,又走许久到达太原站,走下火车,眼前人流如潮,向着出站口涌去。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旅客。我俩跟着人流走出车站。啊!一望车站对面宽敞的迎泽大街,一辆辆的大小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第一次来大城市,真是大开眼界。高五用手指着对面那条街说:“这就是迎泽大街,你看有多宽!路的那边就是迎泽公园。”我顺着手势看到公园有许多的人。随后俩人也容入了迎泽大街的人流中。俩个人没离迎泽大街闲逛。东走走西看看,转了几个商店,又进了家眼镜店,看着一付变色眼镜,一听价格五元,仔细瞧了瞧也特别喜欢,付了钱买了一付作个留念。直到天快黑了,两人坐着电车向着尖草坪方向走去,高武来过几次路也熟,直径去了尖草坪他那个熟人的家。到那以后,天早已黑了,坐在家里反到感觉着身子摇摇晃晃。就像坐在火车上感觉。那人和我俩聊着,先了解我们想做什么活,询问我:“小弟!你打算找什么样的营生?有啥爱好,也好帮你找个合口味的活儿。”我告诉他:“我学过几年木工,刚出手,看看有这类的活儿没?”他听我是个木匠,兴趣来了说:“木工营生好找,厂子也多。你有手艺没问题,一定能找下。”三人聊了很久才睡。

一边等车,一边回忆着往事,忽听火车鸣笛进站,一条庞然长龙轰轰隆隆的驶进站台,进站的声音很响亮,感觉脚底都在颤抖。车刚停稳,见每一节的车门打开了,紧接着从每一节的车箱内走下来一位列车员,随着便是陆续下车的旅客。我和五满早等在门口准备上车。

所有旅客陆续上完后,列车员锁上车门,我和五满找好座位,觉着火车缓缓地开动了,向着大同方向走去。

坐在车上透过车窗向外瞭望,车外的景物。近处的山,近处的树木一晃而过,越看越显得眼底乱转,常听大人说,坐车不要看近处,看久了头晕。然后瞧着远方,俩人不言语,车箱里吵杂的声音一波胜过一波,我又渐渐地转入思考着心中的事。

一会儿来到朔州,眼前一亮,这地方显然看着有种新的气象,人们的穿着打扮就显出了几分时髦。

转眼来到大同,下了火车,又坐开往去十二矿的客车。从口泉,屡路一直往深沟走,两岸山丘夹着一条宽阔的沟,沟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这就是大同各大矿区,煤矿工人的住地。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十二矿,下车俩人打听着去秦家山的方向,还好有个送路人跟着一道走向秦家山。

秦家山到了,这个村子座落在靠东山半腰间的一道斜坡上,向西一望能看到有无群的沟沟壑壑,山山梁梁。俩人找到同村那些下窑工人们的住处,他们有的去上班了,在家休息的人有,二平,杜迁,志强,四胖,住着一间低矮的房子正在炕上躺着。

矿区地,外面到处都是灰黑色,家里显然也到处都是黑色的污垢。屋子乱七八糟,炕也破破烂烂,卷着的铺盖东倒西歪,杂乱不堪。他们见我俩来了,坐了起来,打招呼,问长问短的。我和五满坐炕沿边,边休息边和大家聊开了天。

杜迁说:“哎!你俩来这也想下窑,赶骡车呀?”五满说:“也想找个营生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杜迁说:“在这只有下窑赶骡车,比较挣钱,其于都不行。”

我问他:“你给做啥在这?”

“哦!我呀是在场上倒煤斗,窑底赶骡车咱是干不了,就在场上明外的地方做些营生呗。”

“场上的营生,呃!那那…不挣钱。要想多挣还的下窑赶车。”二平说。

四胖接着介绍道:“你俩个才来,不知道。这地方呃!咱们出来的人,大多都是给人家这儿的主人赶骡车,人家主人给配备的牲口,工具。雇咱们在窑底,把挖下来的煤,转运到煤场。这里的户主是靠咱们给在窑底拉煤挣钱,咱们只管赶着骡车不停地在巷道里往外拉煤。只要能干行,越拉的多越挣的多。每天就是做着这种营生。”又说:“习惯了也就感觉好做了。”

我一来这村子,感觉方向都转了,下午六点多,反而看着日头就像刚从东边升起,火红的日头,有点早上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情景让我的心凉了一半,窑道山厂,人们的生活,也是得过且过,工人如流水的兵,来来走走,与我在家异想的格格不入。

又听说,杜成这里有个朋友是这村里的官理层人员。他在朋友的帮助下,混的不错兼任着个小小的矿长,下窑不干活,巡查巡查就可以了。这才了解到村里人来这是有杜成这层关系,也是村里人的一条取财门路。依靠着他比较踏实,不会受骗。

杜成也上班去了,听说一会就能回来,我和五满唯一的希望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帮忙找一下木工营生。

大家正聊着杜成回来了,见我俩,大声说道:“啊呀!这两人也来了,也想在这干?不知能不能赶骡车,正是还缺几个赶车的人呢。”

我说:“那营生从来没做过,也不知做了做不了呀?来这还是寻你看能不能给找点其它营生?最好木工方面的。”

他说:“这村有一滩子南路过来的木匠,做了几年了,这地方和咱那不一样。”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人家这地方是整个家全装,做柜子,吊顶,包括墙面也是用布包出来了。一家人花几万元钱呢,在咱那多少年能挣了这几万呀。这地方说实话呀!真有钱,不敢想人家的钱有多少?”又说:“只是怕你俩交待不了,根本见都没见过,整个家全用木料包出来了,看了真阔气,明天我引你俩去看看。”

晚上吃饭有火房,一人一份,馍头,大烩菜,杜迁给我俩付了饭费。

夜里,六七个人在一铺顺杉墙的大炕上睡着,这铺炕能睡十多个人,但每日只有五六个睡着,夜班的人一直干到太阳出山才能回来,只有白班人能在晚上睡个懒觉。

夜久了我并没有睡着,一直在想,下煤窑这营生,看了有点心寒,人们从窑底出来,除了牙齿有点白外,黑眉黑脸,全身黑的就像一块碳圪蛋。虽是挣几个钱但很苦呀!农村人光靠种地那点微薄收入,日子很紧,出在外受这份罪,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夜已更深,我还在一个劲没完没了的糊思乱想着,别人都已睡的很沉,静夜中听着打鼾的声音显得很亮,辗转不眠想这想那,不知啥时候渐渐地,也迷迷糊糊进入睡梦中。

陆陆续续的下班人回来,搅醒我的梦境,一睁眼,天早已大亮,上夜班的人回来,已经是上午的八点后了。

矿上的食堂由着自己买,多样饭菜,我跟着大伙去了食堂,吃过饭后,和众人回到宿舍。进了家,杜成也来了,向我和五满说:“要不上午引你俩去矿底看看,没看过窑底,今天去看一下,见识见识窑底是啥样子。”随后边笑边说:“进去窑底能看到有不少古巷道,早年人们挖过的巷子,千万不要去那里面,进去后失去方向可就难寻找到出路了。”听着很恐怖,我问:“那怎能知道哪里是古巷道?”“凡是古巷都有拦着的东西,一说就清楚哪些属于古巷道了。”又说:“几年前有个小伙越过障拦进了古巷,最后找不到出路被闷死在里面,很久人们才发现。”听他一说怪吓人得。就连到窑底看看的勇气都消失了。我说:不下窑看那没用,还是引着去看看装了家的房子吧!”“行,一会就走呗!”他说。

随后三人来到村里人们住着的地方,不少二层小洋楼,面貌崭新,阔气,看到几处堆放着的木料,和装完家的废料,便知道是装过的户子。我和五满好奇地说:“这里的人就是看着有钱,一看这配头就不一般呀!”杜成又说:“你们没见支书,主任的家,更显的与众不同,简直就像进了皇宫喽,那种豪华气派,看了人家,咱们真是淹心呀!”三个人边走边说着话,一会儿来到了杜成熟悉的户主门口,敲了敲门,听不到有人出来,又来一处还是锁着门。然后跟着杜成来到村里大队煤矿矿区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杜成向我俩说:“这里有咱们的老乡,就是那谁哇——呃呃——蒋家裕,曹文元的妹妹呀,就是咱们村武双全女婿的妹妹呗,人家也在这办公室上班。”走到跟前,看像貌和曹文元很像,见过老乡,杜成介绍后相互打了个招呼,互相寒暄了几句,看人家正忙没再打扰。三人转着看了看离开了办公室。

显然来到煤矿,只有下煤窑才是真正的挣钱路子,如果不打算下窑,出路当然很渺茫,几乎为零。杜千说:“要不,在场上试试干点杂工,下午去倒煤斗吧。”除了做木工外其它营生心事总不大,但我还是怀有百分之三十的心意点了点头,说道:“试试呗!”

下午来到倒煤斗的场地,我一个初上工的人,对工种做法不懂,只能听从领头的安排。领班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小伙,个子不高,看着精干,说话很中听,自我介绍他干了很久了,我听从着他的安排和指导。倒煤斗这个工种,原来啊,是十个煤斗串连在一起,如一列小火车皮,这一列列的车斗每次从窑底跑往煤场,是靠着窑口对面场上一座电机房里的电机,绞动着钢丝绳索从窑底顺着钢轨跑道,拖坠着煤斗往外运。每次看着一列列煤斗缓缓地从窑底驶到场地,这时场上的人,迅速的登上煤斗那站人台上,其实每一节的煤斗,都是在煤斗架上悬着的,倒煤的人先把煤斗和煤斗支架中的挂钩摘开,然后用力把煤斗前方的斗柄一推,煤斗便向着对面方向倾斜翻转,直到斗子里的煤哗啦啦的全倒掉,随后在把侧反的煤斗往回一掰,归了原位,挂好挂钩,跳下站人平台,看着那一列列的空斗顺着原路又返回窑底,然后再等待着下次上来。如此这般,反反复复地做着这桩营生。指导我的这个小伙,看着手法熟练自如,一看就知道干这营生时间长了。人又看着热心,并且叮嘱我这营生必须注意的规章制度说道:“第一,必须穿工作服干活,并且把扭扣扣好,千万注意扭扣开了,防止开动了的煤斗某个部件钩着衣服拖坠受伤,第二,手急眼快,雷厉风行,倒斗是有时间的,要速战速决,防止车斗走开,下不了倒煤的站人台。”随后给我演示着教我几种倒煤的方法。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种仁爱友善心态我十分感激,他的品行善举日后一定会路子越走越宽。我也照着小伙的做法,一个下午经过几次操作,也找到巧妙的做法。做法虽是好学,但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场景、和工种,直到下班,感觉挺累。

回宿舍的路上,望着夕阳还是和来时的感觉一样,犹如东升的太阳,靠着山边光芒万丈,耀眼升腾。再次看着那太阳在渐渐地落山,可我总看到它是乎是在冉冉东升的感觉。

夜里我又在思绪着,这地方,和这营生并不是我的长久之计,再另想其他的出路吧!经过前后思考,还是决定离开,回家从长计议!

等到天明我和五满商量,矿区这营生还是放弃了,告别了在这里的家乡弟兄们,原路返回,另作打算。

第六章搁笔,且看下回第七章

202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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