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电影有哪些?拍出了女性的无力人生
从3月19日爆出“韩国N号房间”事件后,无数人都在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随着几位男性主犯被追责,26万围观者的身份也引发热议。
事件中被害女性多达74人,未成年人有16位,最小的受害者,年龄只有11岁。而背后间接伤害的他们的,却是我们周围的普通男性,不禁让人羞耻和胆寒。
说到底,这件事的本质,无疑是男性群体对于女性的又一次侵犯和剥削。
这种来自于性别的“原罪”,在刚过去不久的柏林电影节上,被擒获评委团大奖的《从不,很少,有时,总是》这部电影,用生活流的镜头语言再次展现。
故事从17岁女孩秋天的校园才艺表演开始,在她被男同学侮辱,家人冷遇之后,心灰意冷地回了家。
当然,这一切的倒霉事情才起了个头,秋天渐渐察觉到自己可能怀孕了,不用说,这对于一个还处于妙龄阶段的女孩来说是怎样的心理负担。
在当地妇科诊所确诊妊娠之后,秋天本打算就近堕胎,但受制于宾夕法尼亚州的法律规定,堕胎者必须得由一位家长陪同,而她显然又不愿让父母知道。 在表妹斯凯勒察觉出秋天身体异样后,从打工的超市抓了一把钱给了秋天,两人坐上前往纽约的长途大巴,完成了一次痛苦艰难的堕胎之行。
影片的主体部分,便是让这对沉默寡言,但又异常默契的表姐妹,在纽约这个大都市想尽办法,解脱不能承受之痛,开启新的人生。
某种程度上,这部电影是在讲述一个平凡至极,甚至常遭忽视的女孩,在堕胎过程中经历的女性辛酸。
为了让秋天以平凡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影片在一开始的校园才艺表演上,就让几组风格各异的高中生展现才艺,等到秋天拿着吉他弹唱时,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她是女主角。
没有超凡脱俗的颜值,音乐才华也资质平平,一曲演奏后,要不是出于礼貌,台下的观众甚至忘记鼓掌。
公众场合的平庸,在秋天处于家庭氛围时,对应的又是漠视。
即使在母亲的提醒下,父亲也懒得朝秋天鼓励加油,赞美她表演不错。不仅如此,父亲像是从没留意过家中有个大姑娘,经常旁若无人地朝爱犬喊着“小婊子”。
在铺垫好秋天疏离的社会关系后,影片进一步在影像上抹平秋天的棱角。
降低画面的对比度和色彩饱和度,同时用手持摄影捕捉秋天在室内的呆滞表情,街头的行色匆匆。
生活中的乏味和滞涩,随着橙色调的致郁色系,让本片区别于当下好莱坞影片一贯的高对比、高饱和度的视觉风格。这种影像上的择取,有着欧洲现实流一派的朴实无华,如比利时的达内兄弟,以及英国的肯·洛奇。
不仅如此,导演伊丽莎·希特曼更希望让秋天的平凡,融进周遭平淡的场景中。
这一点,在寒冷的宾夕法尼亚州的某个郡城里并不难实现,所以在影片的开头部分,我们能看到毫无特色的超市收银柜台,或者人烟稀少的街道。可如何在国际化大都市纽约继续这种冷漠疏离的调子呢?
影片在此有两个策略,一个是将镜头对准纽约市人潮涌动的地铁,稀稀疏疏的候车室,或者冷雨笼罩下的室外脚手架、道路维修处。
另一个则是让秋天孤零零地出现在纽约喧闹的街头,并伴以若隐若现的女声长叹,和稀稀落落的低沉钢琴声。
除此之外,影片对于秋天最大的平凡化处理,是利用与她一路同行的表妹斯凯勒。毫无疑问,斯凯勒清秀而动人的外表,让秋天平实普通的脸庞毫不突出,这一点从片中的几个情节中,都有体现。
比如斯凯勒和秋天同在超市做收银员,斯凯勒会被男顾客言语调戏;
在去往纽约的长途大巴车上,男孩贾斯帕的猎艳目标也直指斯凯勒。
但是,就这样一个处处平凡的女孩,在本片中却遭到双重厄运。一个是她作为女性遭到的性剥削,另一个则是因为堕胎受到的痛苦。
而这样一个关于女性堕胎的故事,并非在《从不,很少,有时,总是》中首次出现。
2007年,由蒙吉执导的罗马尼亚电影《四月三周两天》,就已经用简练有力的叙事方式讲述了类似的故事。
在《四月三周两天》中,女大学生嘉碧塔被男友甩后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可当时的罗马尼亚法律禁止堕胎,室友欧蒂莉亚为了帮她私下堕胎,牺牲色相,满足私人医生的性要求。
但蒙吉的这部电影,主要是在批判当时罗马尼亚荒谬的法律制度,引起的荒诞的堕胎风气。
而《从不,很少,有时,总是》不同,虽然在本片中,斯凯勒为了秋天,同样牺牲色相,但影片是在借“堕胎”这件事,聚焦于秋天和斯凯勒所代表的女性群体被男性性剥削。
具体来说,《四月三周两天》是一部政治社会的檄文,这让它的镜头更为晃动,剪辑更为紧凑,构图更为逼仄;而《从不,很少,有时,总是》则是一曲性别谴责的哀歌,从秋天两次坐车,看到的眩晕光斑,就能感受到影片背后的无力感。
这种对于女性群体的观照,在影片后半程达到顶峰。
最让人窒息的一幕,出现在秋天被诊所医务人员询问私密性生活的场景中。
当“你的性伴侣威胁和恐吓过你吗”、“你的性伴侣是否打过你”、“是否有人强迫和你发生过性关系”等问题如连珠炮,朝秋天发射时,她终于卸下僵硬呆滞的面容,失声痛哭,片名“从不,很少,有时,总是”便是秋天需要对这些问题作出回答的选项。
至此,一直隐匿于影片背后的男性形象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给观众。性别的不平等透过一个个简单的问询刺痛着我们的神经,也摧毁了女孩心中的堤坝,一直隐忍坚强的秋天第一次出现情绪崩溃。
为了让秋天此时心里埋藏的痛苦集中袒露,影片特地使用近景长镜头。近景是为了捕捉秋天从坐立不安到情绪崩溃的细微变化,而长镜头则是将这一变化,以连贯而残忍的方式轰炸到我们面前。
这种女性意识深处,担负的沉重痛苦,其实在秋天和斯凯勒一踏上堕胎之行,就以一种象征物——行李箱出现。
虽然在两人出发之前,影片交代了斯凯勒收拾行李的过程,但从她们在纽约的三天着装来看,几乎不曾换过衣服。一方面拖着没有实际意义的行李箱,另一方面是片中对两个女孩艰难地拖行李箱的大量描述,都在向我们点明这部少女青春残酷物语的主题:负重前行,无处安放。
影片最后,没有展现秋天回到宾州后的生活,而是在两个女孩坐上大巴后戛然而止。它就像是个破折号,道出了这个故事的本质:没有一个明确的开头,也没有一个特定的结尾,17岁少女堕胎记,只是秋天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而这,恰恰是本片最残酷无力的地方。
如此大费周章地刻画秋天的平凡和庸常,却又如此突出她那无时不有的性剥削,最终,这番无声的呐喊竟然就此熄灭,仿佛是在告诉我们:所有女性的性别之痛,无休无止,尽头难觅。
1.她们,才是我们想看的女性
2.连卡戴珊都直呼疯狂,这部大尺度纪录片太上头!
3.又一部B站9.8,令人细思极恐!
4.法国人拍的《甲方乙方》,居然成为戛纳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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